袁兢甚至看不透叶君霖和叶休仪的情绪,两人剑拔弩张相对而立,可是目光之中却有着更多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
“袁!”叶休仪是第一个看到了袁兢的,她的身子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可是眼神里却是失了三分戾气,叶休仪咬了咬牙,对着袁兢大吼一声道:“别过来!带着弥光快走。”
“你说的……”袁兢忍不住哼笑一声,与此同时『摸』出了腰间的配枪,枪口,自然是毫不迟疑地指向了叶君霖,“这不是废话么?我既然是为你而来,你不走,让我怎么走?”
“看样子,”叶君霖早就见过袁兢,但如今日一般面对面却是第一次,可是他的出现也坐实了叶君霖之前关于叶休仪为何杳无音讯的猜测,同样坐实了叶君霖的伤心,她没有看袁兢,目光仍是望着叶休仪,“这就是你不肯回家的缘由了。”
“哈呀呀,”叶景莲闻言笑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么个货『色』不肯跟我回家。”
回家,回家,对于叶休仪来说,虽然同是“回家”二字,可自叶君霖口中说出的,却好像与自叶景莲口中而出的完全是不同的字,进而引发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前者多多少少还令叶休仪心疼,后者,却只剩下厌恶。
叶休仪的臂弯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听到叶景莲的声音变得急促,休仪感到一种怪异的满足--他的『性』命明明就在自己的十指之间,谦卑,才是应有的态度。
“是看不惯么?看不惯别人的身份不如你一般尊贵,却能得到你得不到的东西?”
“得不到?你说的是你自己么?”
叶休仪和叶景莲之间你一言我一语都毫不吝啬地尽显对对方的鄙夷,只是,发泄过这种情绪后的叶休仪感到通体舒畅,叶景莲的心却好似被捏成了一团的棉絮。
即便嘴上逞强,可是心里的难受,却是自己最能清楚体会的。
为了打断心头的酸楚,叶景莲深吸了口气,他凝望着不远处的叶君霖,对着身后的休仪冷笑一声道:“你现在如此对我,以为她还能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活着离开做一对神仙眷侣吗?”
“我不在意。”叶景莲尚且压低了声音与休仪做这一宗私下里的谈判和交易,叶休仪却是无所畏惧地迎着叶君霖高声道:“如果我这条命注定了一定要留在叶家的话,倒不如去死!只是,族长……你若想留下这废物的全尸,就放袁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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