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一道:“适才我以全力吸她体内血气,她的右半边脸日后便是废了。”
风卷云道:“这妖妇多年来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人命,今日始尝得些苦果,已是便宜了她。”
两人下午回至宫内,已是申牌时分,风卷云得牧一吩咐,自回院休歇,牧一则召四使与文伯等升宫议事。
自此碧水宫中只是加紧练兵,牧一与四使并风卷云各人也均勤苦修炼,务求大战之前,功境再有提升。
光阴荏苒,不觉已到了年根下,宫内大小厮仆尽都忙碌起来,洒扫内外屋壁、换门神、贴对联,在宫外掌管产业的管事们都来禀报账目,自有好一派热闹。
到了新年时候,牧、文两家宗族都来宫内贺节,文伯的三子文定俭平日辅助父亲打理宫中内务,便由他操办年酒,相请众宗亲与相与们。
风卷云不喜场面事,只在内宫与牧一等人共进家宴。
元宵节至,三平镇上接连数日大悬灯火,首日牧一一家、风卷云与文伯并其孙辈一齐去镇上观玩,接着四日由四使分带了四门弟子去镇上观玩。
这日乃是放灯的最后一日,思善要再去镇上玩耍,牧夫人使婢女携他来找风卷云,请风卷云带着去。
风卷云抱着思善一路飞跑到到镇上,看玩了一回花灯,与思善买了一块松子糕,又去喧闹处看骑竹驴的。
正欢笑间,只听那边人群中哄声喝彩,这边的人都转身探头观望,忽见房屋顶上一个圆球人扛了一只大口袋飞跃而过,状甚滑稽,众人都道是个耍杂戏的,也俱叫好,接着又见五六个持刀汉子跃过,显是在追那个圆球人。
思善笑问道:“云二叔,他们做些什么?”
风卷云眼光锐利,看见后面持刀汉子中的一人,臂膀间夹了一个小童,情知有异,笑答道:“云二叔也不大明白,咱们追上去看看好不好?”
思善说了声“好”,风卷云呼的一声跃上屋顶,正见了几名持刀汉子分别跃下几条小巷去,其中一个叫道:“在这边!”另几名汉子又跃上房来,往呼唤处聚去,两方前后追逐一阵儿,来到镇边偏僻人少的所在,一个持刀汉子忽然叫道:“前面有马,别教他上马,快发暗器。”另一个持刀汉子叫道:“大伙儿打他下盘,小心伤了人。”便见六个汉子同发铁莲子,打向前面圆球人的腿脚。
那圆球人却不闪避,但听得“扑扑”声紧,铁莲子尽都击实,圆球人却是无碍,一个持刀汉子叫道:“他身上裹了草席,暗器伤不了他。”先前发话叫打圆球人下盘的汉子道:“三师弟、四师弟,用刀掷他。”
两个汉子应道:“是,大师兄。”手中刀出鞘,一先一后,掷向圆球人两腿。
圆球人耳听刀劲甚足,不得不连错身形躲避,如此一来,其余四名汉子便追近了些。
那大师兄又道:“五师弟、六师弟,掷刀。”另两个汉子应声掷刀,圆球人只得再避,躲过二刀,那大师兄与另一名汉子已追到他身后两丈外。
圆球人恐他二人近处掷刀,自己躲不及,奔势一顿,回过身来,叫道:“莫来,不然他立时没命!”两手把住所扛大口袋的上头处,按住了什么东西。
风卷云见他两方对峙住了,与思善隐在一个墙角后观看。
后面四个汉子拾了刀赶将上来,其中一个把夹在臂下的小童放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