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子易钧石与牧、朗、云三人问候了,连连作揖道:“小可事务繁忙,未及远迎牧宫主大驾,祈望恕罪。”便请三人进厅。
各人落座,牧一问道:“易八弟,今日堡中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八子易钧石道:“不瞒牧宫主说,自上年天悬岛吕世伯的寿辰,因吕二公子叛乱一事,我二哥、四哥同五哥受了牵连,家父因要给吕世伯一个交代,也看出这三位兄长不孝,已将他们配在城边,禁足十年,就在堡中,不经召允,也不得随意行走。
自那时起,家父便思量着要立一个少堡主,以免众兄弟间再生嫌隙,以致手足相残,小可不才,承蒙父恩,昨日已被立为少堡主。
小可谨遵父亲教诲,勤勉作为,历练诸事,以便日后执掌易家堡时,可以服众,昨日细细清点物库钱粮,今日又将堡中管事的人调派嘱咐,一时也不得闲。”
牧一听说,便起身礼道:“原来易八弟已是易家堡的少堡主,做哥哥的可要恭喜你啦。”朗霙与风卷云也随着起身,向八子易钧石道喜。
易钧石忙起身回礼,连道:“岂敢,岂敢。
请坐,请坐。”
各人又落了座,牧一道:“怎么不见易大哥与易三哥?”
易钧石笑道:“大哥与三哥各有职司,不可擅离职守。”
牧一“哦”的一声,一时不言。
原来易钧石之母是个极有心计的人,早在长子路与二子路为争堡主之位对立之初,她便自易寿的口中探出,易寿在长子与二子之间,属意二子居多,于是私告易均石,使之假意投诚长子,暗中用心谋求堡主之位。
上年八子天悬岛贺寿之行时,易均石见机行事,致二子一路势败,如此长子本应得势,却不妨易钧石之母向易寿大吹枕边之风,长子又因易钧石之母原系其母随身侍婢,少了防备,乃至疏失,而易寿亦见八子易钧石之智谋、武功实比之长子更为出众,终使易钧石得手。
易钧石笑道:“不知牧宫主今日亲身到访,可是有甚紧要之事?”
牧一道:“在线此来,特为拜见世叔,要与他老人家商量一件事。”
易钧石道:“家父昨日交代了封立之事,即入关炼体,此关须待一月才出,牧宫主不如将事说与小可,小可觑便转告家父可好?”
牧一便将请易家堡共策攻打红骨岭的意思,并阎王府蛰伏于南方之地,与现今攻打红骨岭的关节要害等处,一一述出。
易钧石微一沉吟,吩咐六子、七子道:“六弟、七弟,你二人去请父亲来。”
二子去了一会儿,回道:“咱们见不到父亲。”
易钧石道:“咱们一同去说。”向牧一告了罪,与六子、七子一道去了。
牧一等三人等了好半晌,只见易钧石带着六子、七子回来,摇头叹气说道:“有劳牧宫主久等,替家父守关的乃是家父三十年的亲随,就是我们做儿子的,也不给脸,咱们与他说破嘴,他也不放行。
至于攻打红骨岭一事,小可却是坐不得主,如今只能待家父出关再议。”
牧一道:“既是如此,我等便不久留,这就告辞。”
易钧石道:“小可已使人备下筵席,还请牧宫主用了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