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有双镇北郊,被伤而退,痊愈后因失了七代剑仙行踪,是以只暗中监视牧一,因他猜知七代剑仙许会寻牧一收回黑玉,得全二玉最为稳妥之法便是当二玉同现之时夺取,今日终于等到七代剑仙寻牧一至。
却不料牧一本未化黑玉而用,且已将黑玉置于一个连接水脉的机关之中,而七代剑仙又未向牧一讨要黑玉,于是便暗中追蹑七代剑仙与风卷云至他们落脚观天处,后急返追上牧一,欲先行将黑玉的所在与开启机关之法逼问出来,再去将白玉取来。
是以牧、朗二人之尸正在他二人与风卷云分手之地的六七里路之外,那正是火神器的得主追蹑凌、云二人往返之间,牧、朗二人所行的路程。
文伯又道:“以少爷的性子,他求死之前必已告知那个邪人,世上除了他,便只有老夫一人知晓开启那处机关之法,且老夫与他一般,从不爱受人胁迫,必要之时,宁可玉石俱焚,以使那个邪人日后行事更加小心,决不敢轻易犯到碧水宫来,如此尽力免去了宫内的后患。”说着深深叹一口气,接道:“少爷突遭横死,我南方武林之局恐有变乱不稳,治丧之事宜速不宜久,之后......之后诸事,再议罢。”于是定下明日为牧、朗二人一同开吊,三日之后,将二尸分别下葬。
三日之间,碧水宫东、南二门大开,前来吊唁之南方武林同道络绎,进出之人难计其数。
出 殡之日,先将牧一尸首抬往北山地宫下葬,忽听内宫急报,说是牧夫人气绝了,众人大惊,文伯等人抢去看时,已死去多时,乃是自行闭气而亡,查问侍婢,哭着说道:“夫人昨晚梦中醒来,只问宫主是否回来了,婢子劝了好半晌,夫人才回复些神智。
今晨抱着小爷嘱咐了好些话,便叫我领小爷出去,适才我进屋叫夫人,夫人已然走了。”众人无不悲叹,思善更是哭晕过去,文伯只好使人装殓了牧夫人,与牧一一并入藏。
后又将朗霙葬了。
次日午后,文伯与楚、顾、古三使同到风卷云房中,风卷云只道四人是为与他商议攻打红骨岭,取回牧一首级并饮血刀之事,说道:“诸位有事,使人传召一声便了,如何亲至下处?”
文伯笑道:“咱们实有一件最紧要的事,要与云公子商量。”
风卷云礼让各人落座,道:“文伯请说。”
文伯道:“自本宫初代宫主带领族人自北南迁,历经五代,方有碧水宫今日的规模成就。
谁想天意难测,本宫正当中兴之际,少爷突遭横死之厄,此代本就男丁单薄,如今思善尚在年幼,无法承继宫主之位。
而宫中无主却是不可日久,久则人心不定,是以目下当务之急,则是我四人趁着威权仍固,推立一个新主,否则一旦宫内因群龙无首,以致生出内乱,碧水宫难免中道败落甚至覆灭之势,南方武林更会因少了我碧水宫一派正道力量,以致妖邪气焰大涨。”
风卷云道:“文伯所言极是,不知诸位可有适当人物在心?是牧氏宗族中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