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两个字就像水一样浇灭了他的笑容,神色转变之快让苏可寻有点慌张。
她倒退两步,笑容带着点尴尬的讪讪之意,“她……你也是来找她的对吗?”
卫戈点头,眸色有些异样。
但他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性,他现在每每想要生气就会忍不住地想到江絮晚对自己的劝诫,江絮晚不喜欢他那个样子,也不喜欢他总是被自己的脾气伤到。
而且面前这个女孩似乎是江絮晚有点熟悉的“朋友”,那自己也确实不太应该对她不友好。
更何况,自己刚才才从江絮晚家出来,问了江絮晚的奶奶她去哪里了,奶奶只是说江絮晚打过电话给自己报平安,但没有说具体去了哪里,和谁去的。
“她在哪?你说的那个咖啡厅的联赛是什么情况?”卫戈上前一步冲苏可寻伸出手,“把钥匙给我,我带给她。”
“她去哪里了?”
“江絮晚她……”
苏可寻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把江絮晚受伤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事情因自己而起,面前这个男生提到江絮晚便十分柔和的态度,必然是把江絮晚看得很重要的。
可是他看得那么重要的江絮晚却因为自己受了伤,若是把这件事说出来,只怕是会被他仇视吧……
可也不能不说啊。
自己如果不说就显得很自私了。
很伪善。
“对不起!”苏可寻充满歉意地朝卫戈深鞠一躬,然后把钥匙递交给了他。
“这把钥匙就麻烦你带给她了,对不起,我……因为一些原因,但确实是因为我,所以她受伤了,然后……”
卫戈心头一阵紧张,整个人的气场瞬间降至零点。
“你说什么?江絮晚受伤了?”
对方态度会变成这样,苏可寻自然是料到了的,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口,就应该把它给说完。
有的事实早晚会水落石出,即便你不去说,它依然会慢慢地显露出来。
可若是刻意去隐瞒,只会造成无数的后悔附加于事实之上。
正是深刻地明白这一点,所以苏可寻并不打算心存侥幸,她要把事实全部说出来,即便可能遭到无尽的责怪,也不能隐瞒不言。
苏可寻:“对,当时我在厨房里面,拿着刀,她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就以为我是想轻生,结果想阻拦我的动作太急了,就割伤了自己。”
苏可寻:“后来徐州进来,就把她带去了医院。”
卫戈把钥匙揣进兜里,掏出手机来准备叫出租车直接去医院。
苏可寻见状赶紧阻止:“你还是先去咖啡厅看一下吧,我怕你去医院他们已经回去了。”
卫戈没说话,带着浑身的戾气离开了南巷。
苏可寻望着其背影,忍不住地艳羡,是啊,自己在感情里从来都没有这么被在乎过。
在感情里面,苏可寻向来都是摇摆不定的。
她想要通过作,得出一些喜欢之人的在乎来,可是又怕把对方推远,最后造成的后果就是变得无比别扭。
她在感情里被牵着走,没有自信,没有安全感,又卑微又弱小。
而现在的自己,就是这般没有自信,在任何事情面前都特别的敏感。
如果也有一个像刚才那个男生一样的人,这样在乎自己,那自己肯定也会拥有江絮晚那样干净的目光吧。
……
徐州见江絮晚神色担忧,细心地安慰她的情绪道:“别太着急了,其实,钥匙丢了就换把锁吧。”
情绪上沾染到不耐,江絮晚眉头皱起,推开门疾步走进已经空无一人的咖啡厅。
她打开咖啡厅的灯,走进厨房再点开灯——然而她把钥匙本该存在的桌子找了一圈过来都没有找到。
“怎么了?找不到吗?”徐州上前帮江絮晚又找了一遍。
然而依然是无果。
烦躁的情绪不停侵扰她的大脑,她烦得想直接把整个厨房都掀了。
徐州自然明显感受到了江絮晚的情绪,连忙出声帮她想办法:“没事,我找我朋友要一下苏可寻的联系方式,帮你问问她有没有看到你的钥匙。”
江絮晚情绪一滞,稍微被徐州的话安慰到些,注意力也被转移了些许。
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和她不是初中同学吗?没有联系方式吗?”
徐州仿佛听见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露出的表情有些困惑:“应该有联系吗?”
江絮晚:“跟班上的同学有联络这是大部分人都会的。”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那我就是少部分人。我不喜欢和别人有太多关联。”
江絮晚其实能够设身处地地去理解徐州的心境——某种意义上,她能够非常理解对方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