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玉上京百里之地,数千士兵跋涉而过,为首之人,是位身着金黄铠甲的壮年。
壮年骑着雄壮骏马,手中拿着一道皇上旨意不知多少遍读起,可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殿下,莫要再看了!”一名身穿银白盔甲的小将骑着马赶了上来,他看着壮年人的脸色有些阴沉,知道他是为了这旨意生气。
“再看也是无益,咱们还是赶紧回京找皇上问问清楚才好!”
从小将的话可以看出,这壮年人正是当今的大皇子!
“圣旨都出了,再去又有何用?”大皇子苦笑着将那圣旨裹好,然后死死地拽在自己的手里。
大皇子失望道:“我为父皇劳心劳力多年,半分不敢松懈!本以为这太子之位也该名正言顺地落在我身上,但我还是没有料到父皇的心思!
温照,你说是不是父皇是不是我手伸太长了?所以才想敲打我一下!”
温照苦笑道:“殿下,这种事情我可不敢乱说,您还是当面问问皇上的好!”
“......算了!”
大皇子叹了口气:“或许我当个将军也挺好!咱们这次去山康城缉拿孙鹿回京,你也看到了那安国已经开始在边境驻守,说不得就想和我们打上一战!
咱们越国现今虽然兵强马壮,可却没有哪位将军有这能力和安国抗衡!倒不如让我这皇子去驻守边境也好!我虽与二弟相知甚少,可父皇选择立他为太子,应该是有其考量!
况且现在父皇年事已高,我还别拿这些事给他添堵了......”
“......越国能有您这样的皇子,真可谓是福气啊!”温照赞了一句,随后问道,“殿下,我斗胆问一句,您对此事就没什么怨言吗?”
“算不上什么怨言,毕竟我这一切都是父皇给予,虽然不解,可他想要拿回去的话......”大皇子将圣旨收回了行囊中,轻声说道,“那就拿走吧!”
温照看着自家主子这般的态度,他心中不由一叹。
话题也因此终结,之后的行程,两人不发一语,但看着越来越近的玉上京,心中的思绪不免活跃了起来......
温府中,王柳依旧在和王良讲述这宫中之事。
“但其实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王柳完全信任自己的大哥,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他也就不再藏掖,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就算皇上立了二皇子为太子,可这朝中大部分势力可是一直倒向大皇子的!若大皇子要和太子相争,那必然是大皇子赢面更大!
我不明白,面对已经成了气候的大皇子,为何皇上要立他人为太子?就算是要制衡,那太子也得有这份实力才行啊!
说句不好听的,皇上难道就不怕大皇子心生谋逆起兵造反吗?”
“确实蹊跷......”
王良想了想,这件事情的确有些怪,但他敢肯定这件事觉得是腾安浮在搅局!说不定就是他唆使了皇上!
不过想不明白的是,腾安浮为何要这么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有个问题,腾安浮作为一个妖怪,贸然干涉凡俗事务,不怕气运反噬吗?还是他有什么依仗?
王良想着这些问题,还是毫无头绪。不过有一点他清楚,腾安浮做着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他所说的国运!
可这国运有什么用?他要拿来干嘛?
问题太多了,王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说,你之前一直不告诉我,就是怕我担心你的安全?”王良看着王柳,“你和你岳父站在一条绳上,若他有危险,那你也难逃!”
王柳知道自己大哥聪明,也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他就是怕倒是最坏的可能发生了,太子顺利登基,清算旧账,自己和岳父一家人怕是难以幸免!
“大哥你是无辜的,想走并不难!我只求到时候真遇见了这种情况你别来救我!”
王良哼了一声:“你觉得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大哥你虽然学了本事会些武艺,但哪里能够对抗一国之力!”王柳劝道,“我知道这些事情是瞒不过大哥的,就算我不说,可是以你的能力,怕是过不了多久也会发现端倪!
我原本想着,只要能瞒过这几天,大哥你之后离开,也就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但我确实没想到大哥你才刚来就发现了......”
“二弟啊,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王良看王柳的眼神有些生气,若不是今日腾安浮现身,他压根就不会想到这些事情!说到底也是自己疏忽了,王良自从知道有不得干涉凡俗的规矩后,除非必要,他几乎不会出手。上次也是为了王汉安心娶妻,所以才插手了山康城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凭借王柳现在的势力,就算有麻烦事也应该能解决,所以自己也就没有想着去插手。
若是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等到几天后离京远行,那二弟怕是......
“从现在起,我就在温府住下了!”王良打定注意,腾安浮在此,那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等一切尘埃落地,我看着你安全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