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绵绵死死盯着的两个丫髻竟瑟缩了下,但因站在沈岚芷身侧,她们很快又仰着脸怒瞪到她。
西客雅苑
慕容五小姐的生辰宴设在戌时三刻入席,眼下距离赴宴还有些时间。阮绵绵正坐在屋内正厅上,她手执轻罗小扇,慢悠悠地摇着扇子,一旁的小丫髻正在给她递上一个接一个的香丸。
“沈大小姐,你就别在池子里瞎扑腾了,这样会惊吓到这池慕容府的锦鲤。还请你伸腿站起来看看。”她对池里的女子喊道。
“这个香味不错。”阮绵绵的小扇朝香丸扇了扇,倾身细嗅了会儿说道。
“小姐,这是幽兰香。”小丫髻说着便将装着这枚浅绿『色』香丸的锦盒放在阮绵绵的桌案上。
阮绵绵倒也不再多说什么,放下手中小扇,便随她出了雅苑向南面的醉花亭去了,先前被白朔景派来的隐于暗处的黑影也悄声跟了上前。
“嗯,那个白『色』的呢?”她指向另一枚香丸问道。
小丫髻双手呈上,阮绵绵又扇了扇,一阵香风扑面,味道清甜,淡雅沁心。
“小姐,这是寒莲香。”她答道。
阮绵绵接过她手中的锦盒,起初她对“仙女姐姐”身上的淡淡木质香味久久无法忘怀,于是在挑选香丸时想看看有没有这种香气的,但她闻了不下十余种香丸,竟没有一颗的香味与之接近。
那香味太特别了,阮绵绵决定下次再见一定要问一下他,到底用的是什么香。
“就选它吧。”阮绵绵冲着小丫髻说道,她这会儿时间一下闻了太多香,感觉自己鼻子都快失去嗅觉了,实在也挑不到那人身上一般让她心醉的香味,便决定选最后闻的这枚白『色』香丸。
“小姐慧眼,这颗香丸是这些当中最上层的香品。是天香阁只供应给京州身份显贵女子的一味香丸。”小丫髻笑嘻嘻地说着,更是对眼前这位名为阮绵绵的小姐颇感好奇。
阮绵绵缓缓点头,倾城一笑,为自己的眼光感到心喜。果然就算换了时空,她那令自己都骄傲的鉴赏品味直觉还是没变,总是能一眼就发现最值钱的那个!
阮绵绵接过这边丫髻递上的一小方丝帕,她裹着香丸放入衣襟的暗袋内,静待时辰到了由丫髻们领着她去慕容云裳的生辰宴席,听闻丫髻说开宴后还会有烟火可观。
“小姐,好像有人来了。”正在收拾桌上香丸的小丫髻低声说道。
“就选它吧。”阮绵绵冲着小丫髻说道,她这会儿时间一下闻了太多香,感觉自己鼻子都快失去嗅觉了,实在也挑不到那人身上一般让她心醉的香味,便决定选最后闻的这枚白『色』香丸。
阮绵绵起身移了移步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面生的丫髻从侧门进来,站在廊边向屋内的掌事丫髻招了招手。
阮绵绵倒也不再多说什么,放下手中小扇,便随她出了雅苑向南面的醉花亭去了,先前被白朔景派来的隐于暗处的黑影也悄声跟了上前。
原本站在屋内指派着各个小丫头们收拾东西的掌事丫髻,看见来人后便快步上前侧身与她贴耳细语,不一会便向屋内走回来。
掌事丫髻向阮绵绵欠了个身说道:“阮姑娘,沈府大小姐的丫髻来,想请你去醉花亭一趟。”
“沈府?”阮绵绵眯着眼,在脑海里飞快搜索关于沈家的记忆,在确认自己和沈府没有交集的情况下,她思绪一转像是想起些什么,浅笑着轻声回道,“我与沈府大小姐素无交集,不知她请我去醉花亭所谓何事?”
出了醉花亭就见小丫髻依然在那候着她,看见阮绵绵脸上带着的血痕,小丫髻吸了一口气。
“说是小姐家想与沈府做笔生意,而您大哥正在与沈老爷就此商谈。”掌事丫髻有些顾虑,磕磕巴巴地说着。
“噢?那我是不得不去了?”阮绵绵莞尔一笑。心想这位沈府大小姐怕是来者不善,既然会用阮府极力想要促成的生意作为要挟,那必不会是大哥那边的问题,此举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慕容府一间独院内的掌事丫髻居然会十分忌讳沈大小姐的一个婢女,并对这传话婢女毕恭毕敬,由此可见,沈府的势力名号怕是不小,而她又会是何时、何地、何事得罪了这么一位来头不小的千金大小姐。
阮绵绵不禁想到这唯一的可能就是——青冽救起自己这件事!
掌事丫髻一边垂着头向身侧在拾香丸的小丫髻使了个颜『色』,一边催促着阮绵绵说道,“小姐还请尽快前去醉花亭,不要耽误了赴宴的时辰。”
“小姐,就由奴婢带你去醉花亭吧。”
阮绵绵倒也不再多说什么,放下手中小扇,便随她出了雅苑向南面的醉花亭去了,先前被白朔景派来的隐于暗处的黑影也悄声跟了上前。
醉花亭外
“噢?那我是不得不去了?”阮绵绵莞尔一笑。心想这位沈府大小姐怕是来者不善,既然会用阮府极力想要促成的生意作为要挟,那必不会是大哥那边的问题,此举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阮绵绵打远就瞧见了那一抹艳红人影,身材匀称,从身形上看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走进一瞧,也是一个艳丽脱俗的美人,只是火气似乎挺大,一副好看的柳眉都快拧成了麻花。
阮绵绵走到离她七八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挑衅似的开始自上而下的打量着沈大小姐,她比胸前拢起的曲线,那腰身盈盈一手可握,双腿的比例也还算不错。阮绵绵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蛾眉微蹙轻声道:“啧啧,不忍直视!”
只是待阮绵绵看清了她身侧的两个丫髻后,不由讥笑道:“原来是你们。原来这女人就是你们口中的‘岚芷小姐’噢?”
被阮绵绵死死盯着的两个丫髻竟瑟缩了下,但因站在沈岚芷身侧,她们很快又仰着脸怒瞪到她。
“你就是被青冽从荷园救起来的那个小丫头?”沈大小姐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年幼于自己的绝『色』女子,她脸上的怒气更盛。
“小姐,这姑娘和我们碰上的那个不太像。”丫髻诗儿低语道。
“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副穷酸相!”另一旁的丫髻画儿补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