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重瑾就由着她发挥，他心里对于苏妍的认识又多了几分惊喜。

这件事他之前说的并不多，但苏妍能从那些零碎的话中将事情串起来，还能唬住宋雅，已经很聪明了。

宋雅眼里闪过一丝纠结，脸上神色变幻，仿佛还有什么顾虑。

温重瑾倒是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宋雅还在纠结，说明那个秘密很重要。

苏妍可不知道什么秘密，她就是觉得这个人还挺顽固，通常这种时候就需要加把劲，刺激一下坏人，所以她开口道：“你说话之前最好考虑清楚啊，你在这里顾虑来顾虑去，背后的人可不会顾虑你。”

这话又成功让宋雅脸色白了几分，结婚那么多年，她可太清楚苏沐的为人了，那人眼里只有苏氏和权利，别的都可以舍弃。

她心一横，说道：“我并不是要包庇他，只是他要做的事也有我一份，我说出来，我也会进去……”

温重瑾眸光一沉，像是预感到什么，他突然对着宋雅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别说话，然后他矮下身对着苏妍道：“阿妍，要不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苏妍一愣，她看了眼闭嘴的宋雅，眼神直白的盯着温重瑾：“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宋雅的秘密无非是关于如何害她的，所以她有些不理解。

温重瑾神色闪过丝纠结：“不是不能听，是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无论宋雅说的是关于苏妍母亲的事，还是关于苏妍的事，都会让失忆的苏妍痛苦。

他现在只希望苏妍开心的日子再长一些。

苏妍垂眸想了想，声音低了一点：“可是我想听。”

她不会主动去打听，但也不会避开。

温重瑾摸摸她的头，眼里满是担忧。

反倒是苏妍安慰性的将他的手拉下来握了握：“别担心。”

见苏妍如此坚持，温重瑾对着宋雅点头。

宋雅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语，但这并不是她所关心的，看到温重瑾的提示后，她脑中思绪非转，眼神闪了闪，缓缓说道：“杀死苏妍母亲那种毒是苏沐给我的，我过后去调查过那种毒，是地下黑市流卖的，我花了点关系弄到了苏沐签的单据……”

她还没说完，懵在原地的苏妍已经出声喝止住她：“你说什么！杀死……谁？”最后一个字，轻的好像气音一样。

苏妍现在脑袋嗡嗡作响，她确信宋雅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那些字拼凑在一起的意思却让她根本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