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安眯了下眼,好家伙,这算不算劲爆消息?
他忽然发现,李玉竹正瞪大双眼,一脸好奇听着那男人说话,脸色顿时黑了。
李兴安将李玉竹往家方向推,“说男人的事呢,你回去。”
“有那么严重吗?让我听一下。”李玉竹不肯回去。
“不行,让母亲知道你打听这种事,你晚上得罚跪了。”李兴安说什么也不让李玉竹听,将她推回家去了。
李玉竹好笑,古代的规矩啊,“行吧,不听就不听。”
只是呢,李兴安一走,她又悄悄跑了过去。
还跑在了李兴安的前头。
荒草高,她就蹲在草里屏住了呼吸听着。
穆元修在审问那矮个儿男人,“你到这附近干什么?”
矮个男人苦笑道,“家里没吃的,我到附近抓野兽,寻来寻去的,意外撞到了胡双成媳妇,我不是有意来的啊,纯粹是巧合。”
“你刚才说,胡双成不行?你怎么知道的?”穆元修眯着眼问。
“我我……我,上月一天,天黑看不清路,我不小心走到胡家去了,见那屋半夜还亮着灯,就好奇着戳了窗户纸往里看。”说到看到的事,矮个儿男人盯着穆元修,笑得一脸猥琐,“小子,你懂男女之事吗?就问我这个?”
“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少打岔!”穆元修声音严厉,“胡双成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
说着,穆元修还将棍子抵着矮个男人的鼻子。
矮个男人的脸色又一变,只好说了,“就男女造孩子那事嘛,胡双成就一废物,成婚三年了,一次都没将她媳妇办倒,一摸到她媳妇就抖得厉害。偏他媳妇是个傻子,不知男女同房是何意,现在啊,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草丛中传来脚步声,还有李兴安的声音,“穆兄弟,我家竹屋后院处有块竹片松了,好家伙,是不是这家伙搞松的?想钻进去偷东西?你给我好好审审!”
穆元修眯着眼,盯着矮个男人,“刚才的事情打住,现在,你给我说说,李家的竹子院墙那儿,为什么有竹片松了?是不是你撬松的?”
“不不不不……不是……”矮个儿男人慌忙摆手,“我没有去竹子篱笆那儿。”
李兴安扒拉开荒草,走了过来,“没去过吗?”他指着矮个儿男人的脚,“这脚上的泥巴,跟那围墙边的泥巴是一样的,还有,那里有个脚印!我们都没去那里,所有人的脚都是干净,你的脚却有泥巴,不是你是谁?”
“李三哥,送官吧,这个可能是惯偷。”穆元修道。
“对对,送官去,打他一百板子,叫他长点记性。”李兴安很赞同。
“我我我……我没偷,我就站在那里好奇地看了下,真没有打算偷,你们放过我吧,叫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吗?”穆元修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啊。”他问着李兴安,“李三哥,李大哥安排你割院墙四周的荒草,你割完了吗?”
李家的竹屋,盖在一片荒地上。
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只将圈进院墙那一部分地的荒草割了。
院墙外其他地方的荒草,还有好多没有割,有些地方的荒草甚至有一人多高。
李兴安被穆元修问得一怔。
他今天还没有割荒草呢!
老二那个家伙将新镰刀拿走了,他得了把旧的,不好用,正磨刀时,听说穆元修来找李玉竹,他不放心,就跑来看了。
“还没有呢,这贼子想做事的话,那就给我割荒草去!”李兴安心里乐开了花。
他正想偷懒,老天送了一个人给他帮忙。
虽说穆元修平时的为人不怎么地,但今天的为人却相当叫人满意。
深得他心!
荒草丛中,偷听着他们说话的李玉竹,忍不住好笑。
穆元修真腹黑啊!
她家周围的荒草地范围可不少,方圆五里多地了。
这贼子可有得忙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叫这贼子调戏刘大妞,还弄坏她家院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