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说了孩子是如何丢的,也跟刚才讲的一样。
周围传来一阵惊讶声,抢孩子?
里正说道,“这可是村里头次发生的事情,只听说别村有过类似的事,有孩子被偷被抢,但咱们这附近的两三个村子,可从没有丢过孩子的事发生。胡家的,那人长什么样?快点讲!”
庐陵王又提醒,“说仔细点,什么样的打扮,胖还是瘦,脸上的五观什么样,什么样的头发,不得漏掉。”
胡大娘子吓得连连称是,又说了那个妇人的长相。
庐陵王眉头微蹙,提笔画起了妇人的模样。
画完修改了一番,他拿起纸张来给胡大娘子母女俩看,“可是这样的人?”
胡大娘子和胡大妮一起点头,“对对对,是她。就是这个女人!”
刘老大和家人一起凑过来看纸上的人物,大家都说道,“可这蒙着面呢,怎么找?”
里正也说道,“这人虽然蒙着面,但看这身形,不像是我们村的人,这怎么找呢?”
庐陵王说道,“那就号召大家都来寻找,除非她飞天上去了,就不怕找不到。她手里有刚生下的孩子,孩子饿了会哭,不舒服也会哭,只要孩子哭了,就容易找到。”
里正连连点头,“只能这样办了。”
刘老大朝自家族人说道,“大家都看看这画上的女人,拜托大家了。”
刘大妞哭着甚至给人跪下了。
里正也号召大家一起找。
有不少人主动说去找,大家看准画上的人,纷纷离去,找人去了。
孩子终于有了一点消息,刘大妞没有哭了,但精神仍旧不好。
刘大娘子和二妞三妞扶她回了房。
胡双成看一眼自己母亲和姐姐,一言不发,和刘金宝带着两个人也离开找孩子去了。
至于胡大娘子和胡大妮,要不是这二人骗走孩子,孩子也不会被人抢,刘老大叫人捆了她们,就栓在院中的树上。
刘瓦匠看到这两人就来气,拿拐杖轮了她们好几下。
庐陵王和庐陵王妃还有李玉恩没有离开,他们坐在院里听消息。
家里出了这样的乱子,没让客人们舒心吃完酒席,刘老大心生愧疚,朝送了随礼的人不住地道歉。
大家都劝他,“孩子找回来咱们接着吃,现在你们还是找孩子要紧,我们饿了自己会找吃的,你们不必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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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竹和穆元修,按着那孩子的指引,一路往前跑去。
乡下的路全是土路,不像城里,不是铺着青石板,就是铺着碎石,车马很难留下痕迹。
两人顺着车轱辘压出的痕迹,从村里追到了野外。
李玉竹又发现,他们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一把揉碎的纸屑。
纸屑是红纸,撕成几片揉成小团。
穆元修蹲下身来,将那些纸屑摊开来看,他道,“这是从刘大叔家拿出来的,这上面写的四个人名,是村里人的名字,这是请客的名单。”
因为村里是吃流水席,不是至亲坐头席的,一律从上午过半排队到下午。
可村里人还要种地做事,不可能在办酒席的人家中等一天。
他们在前一晚吃了茶水给了随礼钱后,第二天会和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吃酒这天,办酒席的主家,会在前一批客人吃了几道菜后,马上安排记帐的帐房写下一批坐席客人的名单,由帮忙的人拿着名单跑腿去通知村里人来吃酒。
也因为大家都住得散,通知的人会有好几个,一人通知几人。
有些跑腿的不认得字,帐房的会在红纸上写上简单的符号。
穆元修拼起来的红纸上,就画着符号,而帐房画这些符号时,他就站在一旁看着。
李玉竹也猜测出了,可能是刘家的。
这纸是新撕的,现在桃花河村里,也只有刘家在办喜宴。
“莫非是果果或景儿撕的?”
“可能是果果,今天她捡了不少红纸藏在兜里玩。”穆元修看向前方,“果果丢下纸屑在给我们指路。”
李玉竹惊讶了,“这丫头倒是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