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小屋里,满满充斥着酒气。乔南抓住郁锦安的手腕,见他把白酒的瓶盖打开,蹙眉道:“你要做什么?”
“治病。”
男人霸气回答她两个字,乔南翻个白眼,他还会治病?
倒出些许白酒揉搓在双掌间,酒液随着摩擦的动作升温。郁锦安感到手心发烫后,便把文文衣袖挽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乔南望向他的目光充满怀疑。
郁锦安将白酒倒在毛巾上,丢给她一条,道:“沿着文文的手心擦拭。”
“啊?”乔南瞪眼,这是什么治疗方法?
男人一个厉色丢过来,“乔南,你要是再让我重复一遍,我就把你丢出去!”
“唔——”
乔南愤愤瞪着他,敢怒不敢言。
外面小院中值夜的男人正在打瞌睡,乔南不在同他争辩,按照他教导的步骤一步步实施。如今孩子高烧不退,指望那些人没用,这里唯一能让她相信的,只有郁锦安。
好吧,听他一次。
沾染白酒的毛巾气味不好闻,乔南一下下擦拭文文的掌心。而郁锦安则用同样的方法,擦拭文文的脚心。
大概十几分钟后,郁锦安将湿毛巾敷在文文额头。不久后,他又重复刚才的步骤。
乔南不在多问,跟着他动作。
如此反复三次,郁锦安才停下。
“这样就行了?”
“不知道。”
“……”
乔南炸毛,“你到底行不行?”
“你指哪方面?”
“……”
这种时候,乔南一点儿玩笑的心情都没有。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温度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窗外夜色深浓,这片寂静的山村不时传来狗叫声。郁锦安瞥眼文文,语气中有丝黯然,“目前我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有效果,还要看她自己。”
他的意思是……
乔南缓缓低下头,其实她也明白,只是不愿意面对。
等待结果的时间最难熬,大约过去半个小时,乔南再去摸文文额头的温度,竟然有所下降,“好像没那么烫了。”
郁锦安也摸了摸,“嗯。”
他的方法有效,不应该傲娇脸吗?瞧他那一脸淡定劲!
很多时候,乔南无法揣测他的想法。不过文文体温有所下降,她发自心底开心,并且第一次察觉到他除了耍流氓外,也许还有点本事!
“喂她喝水。”
郁锦安在旁提醒,乔南用勺子喂文文服下温水。孩子还没睁眼,但手脚没有再出现抽搐现象,小脸的红晕也逐渐褪去。
“郁老板,你的办法不错嘛。”乔南笑眯眯说道。
“不说我行不行吗?”
“呃……”
坐在床沿的男人勾勾手指,她弯腰过去。
男人轮廓分明的俊脸抵在眼前,乔南感觉他的薄唇擦过脸颊,下一刻,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早晚有一天要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乔南脸颊蹿红,连同耳根都火烧。
月光从狭小的窗口照射进来,郁锦安瞥见她红透的脸,轻抚她的耳根,“你也发烧么?”
流氓!
乔南立刻远离他,她太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