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会议结束后,有点空挡时间。邵卿开车来到市中心的商场,打算为妈妈选件礼物。
自从爸爸病了以后,冯馥的心情都不太好。
邵卿提着皮包来到三楼,挑了几个牌子的衣服都不太满意。天气逐渐热起来,她看到新上市的丝巾颜色靓丽,便停下脚步。
“小姐,您眼光真好,这款丝巾是我们本季主打花纹,这是最后一条了。”店内的导购人员,热情介绍邵卿拿起来比了比,颇为满意,“就这个吧,帮我包起来。”
“好的。”导购开好单子,递给邵卿。
来到银台刷卡结账后,邵卿提着精致的黑色提袋离开三楼专柜。
自从爷爷重回集团管理事务后,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有了这层监督,邵卿丝毫不敢怠慢。她提着东西下楼,快要走出商场大门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拿出手机,邵卿看眼号码,脸色不禁变了变。她不想接,又把手机带回去,但手机铃声很快又响起来。
片刻后,邵卿不得不接通电话,“喂。”
“好久不见。”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话筒传来,邵卿眉心轻轻蹙起,“有事?”
“听说邵小姐花了二十万给我找个处女,陪我睡了一觉?”
握着手机的五指蓦然收紧,邵卿眼底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还问我?”
顿了下,邵卿深吸口气,“关律,你想怎么样?”
“你爸爸病的不轻,那种药效果不错吧?”
“呵。”
邵卿蓦然一笑,从容应道:“用不着拿这件事威胁我,你手里没有证据。”
“啧啧。”
关律闷笑的声音刺耳,“卿卿,你紧张了吗?我都听到你的心跳声了,扑通扑通……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内衣?白色还是黑色?”
“关律!”隔着电话,邵卿都被他的话逗弄的脸红心跳,气愤不已。
“急什么?”关律弯起唇,道:“打开你的皮包,仔细看看,有份礼物是送你的。”
啪!
邵卿还没等他说完话,就把电话挂断。她转过身往外走,并不想理会关律的话。
但是没走几步,邵卿又停在原地。终究不放心,她低头打开皮包,一通翻找,并没发现什么东西。
“混蛋!骗我?”邵卿脸色染怒,正欲转身离开,眼角余光瞥见她背包的侧面小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抠出一个透明的塑封袋。
透明塑封袋里,装着白色的粉末状东西。邵卿看清后,脸色大变。
商场大厅中,迎面走来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
邵卿手中死死抓着那个小塑封袋,慌忙走进商场的洗手间,选择一间空着的隔断进去,把门锁上后,立刻打开马桶盖子,将她手里攥着的塑封袋撕开,把里面的白色粉末一股脑倒进马桶中。
哗啦!
按下冲水键,看到透明水流卷着漩涡带走那些白色粉末后,邵卿才重重松口气。
她抬手抹了把冷汗,突然觉得双腿发软。
打开隔间的门,邵卿走到盥洗台前洗了手。她又想起从包里找到的白色粉末,沉着脸拉开门出去。
走到商场内一处僻静的安全通道,邵卿拿出电话,快速把电话拨通。
对方倒是很快接通电话,邵卿握着手机,气急败坏的吼,“关律,你到底搞什么?竟然往我包里塞违禁品?”
“什么违禁品?”
关律的笑声听在邵卿耳朵里特别刺耳,“卿卿,那个小袋子里只是化学品,你这以为是什么?毒品吗?!”
邵卿心口狠狠一揪,“关律,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
“哦。”关律应了声,继而玩笑道:“如果明天湖城所有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关于邵氏集团千金贩卖毒品的报道,确实挺严重哈。”
“关、律!”
邵卿咬牙切齿的低吼,却也拿他没有办法。不是不知道他的恶劣,甚至连警察拿他都没什么办法。从十二岁起,监狱对于关律来说,那就是熟悉的地方。
他的胆子很大,邵卿一直都知道。
努力平复心底的怒火后,邵卿不再敢与他硬碰硬,若是真把他惹急了,说不定他真敢把毒品塞到她包里。
想到此,邵卿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好了,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我道歉。”邵卿放低姿态主动软化语气,“你想怎么办?”
“这倒是个难题。”关律轻轻一笑,邵卿聚精会神等待下文,可惜对方半天都不说话。
“关律,你怎么不说话?”
“今天没心情了,改天再说。”
啪——
手机传来嘟嘟声,邵卿秀气的眉头紧锁,“喂?关律,喂!”
混蛋!
邵卿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只好把手机收起来。她知道关律是故意刁难,可想到他可以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往她皮包里塞东西,邵卿便不寒而栗。
原本想要同他断个彻底,但邵卿发现,关律就是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而且他还是混黑的人,真的把他惹毛了,他什么事情都敢做。
邵卿心情很不好。自从她给爸爸换了药以后,什么事都不按她的计划发展。先是爷爷,现在又有关律威胁,还有那份没有找到的亲子鉴定书。
这些事每一件都好像定时炸弹,她自己也无法知道,哪天会彻底爆炸。
发动引擎后,邵卿没有马上开车。副驾驶椅子里,放着最新一期的杂志,封面上的男人眉眼俊美,尤其他那双深棕色都瞳仁,总是令很多女人着迷。
这个男人是她选定的结婚对象,邵卿又想起那天在咖啡厅,容珊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黑色跑车停在别墅门前,车里的男人熄火后,打开车门出来。他把车锁上后,才转过身进去。
客厅亮着灯,郁锦安开门进去后,站在玄关换鞋。他把鞋子脱下来后,弯腰将鞋尖朝外摆放。
听到脚步声后,钟点工阿姨带着围裙走出来,见到进门的男人后,眼神微微一闪,“郁先生,您回来了。”
“阿姨。”郁锦安随手把外套脱下来,丢到沙发里。
阿姨上前一步,伸手把他脱掉的外套拿起来,走到玄关处挂好。
“今晚吃什么?”郁锦安随口问了句。
阿姨如实回答,“您昨天不说想吃宫保鸡丁吗?我还准备了三文鱼,您看可以吗?”
“可以了。”郁锦安应了声,喝了口水后便转身上楼。
“郁先生。”钟点工阿姨喊了他一声。
郁锦安站在楼梯间,侧过身望向身后的人,“茶几抽屉里有个信封,那是今天的薪水。”
阿姨动了动嘴,终于又把话咽回去,“好的,谢谢郁先生。”
“辛苦了,路上小心。”郁锦安神色有些疲惫,他双手插兜迈上楼梯,径直往卧室走。
钟点工阿姨见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自觉皱起眉。可经过上次乔南的事情后,阿姨也觉得自己有点多嘴。郁先生人很好,对人礼貌又出手大方,她只想稳稳当当做好这份工作,并不想在掺和主人家的家事,免得招惹到什么不该招惹的麻烦!
推开卧室门进去,郁锦安没有开灯。他走到床前,整个人往后倒下,身体顿时陷入柔软的床垫内。今天开了整天的会,他有点头疼。
男人抬起右手,手腕搭在额前。
合上眼睛,眼前都是昨天的新闻乱跳。什么明腾新欢?什么夜宿明家别墅的神秘女人?还有乔南靠在明腾怀里的笑脸……
心底那团火,烧的整个人都难受起来。
床上的被单床褥,都是乔南曾经用过的,他一直都不让阿姨换洗。郁锦安微微侧过脸,鼻尖轻嗅残留的香气,浮躁不安的心慢慢沉寂下来。
疲惫的精神得到放松后,整个人便有点迷糊。
浴室门轻轻被人打开,走出来的女人身上只有件男士衬衫。衬衫长度只到腿根,恰好露出两条细长笔直的大白腿。
女人弯腰蹲在床边,看到闭上眼睛的男人,忍不住抬起手,手指落在他的嘴角。
“南南。”男人似乎还陷在恍惚中,感觉到有人靠近,本能轻呼出声。
床前的女人听到他嘴里的那两个字,脸色骤然变冷。
“谁?”
片刻后,郁锦安咻的睁开眼,一把扣住落在他嘴角的那只属于女人的手。
这不是他熟悉的感觉,不是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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