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发现李汝鱼沉稳得不似个十五岁少年,便欣然得很。
那眼神和周婶儿看李汝鱼差不了多少。
毕竟眼前这少年,十几岁便已简在帝心,如今更是从七品武勋,从六品武散官,还是艺科中第的翰林院待诏。
何愁不青云?
一手书法,连柳正清都要怀抱《侠客行》入棺,又岂是无才之人。
春风关杀徐继业,长坂桥拒柳向阳,那一样不值得吹嘘?
此子,大才。
只等一日,便可鱼跃龙门……如今,他已在龙门外!
李汝鱼对此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知道,这仅仅是谢琅的态度,要给小小一座城享受到来,不仅仅的谢琅一个人说了算,小小毕竟是陈郡谢氏族人。
况且,也不愿意小小为了自己受委屈。
前路依然漫长。
一顿很寻常的家常便饭,吃完一老一少又坐在院子里晒着春日聊天,这一次开始涉及到近来的临安正事。
多是谢琅说,李汝鱼听而学之。
周婶儿很有未来丈母娘的风范,任劳任怨的去帮李汝鱼浣洗衣衫。
也有前来拜访李汝鱼的仕途中人。
不过在看见吏部尚书大人谢琅后,果断的选择了知趣而退,心中的震惊有些难以复加——区区李汝鱼,竟然连吏部尚书都来交结。
骇人听闻了啊。
谢琅说了很多,李汝鱼学了很多,最后这位尚书大人说起了近来的事情。
“沈炼真是你杀的?”
李汝鱼点头,“是。”
谢琅笑了笑,和蔼的道:“明白其中的曲折了么?”
李汝鱼想了想,“我想通了一些,但是不知道是否正确,还请指点。”
“说说看。”
谢琅是真心开始喜欢这个少年了。
李汝鱼娓娓而谈,“陛下早就知晓沈炼在籍田潜伏,是以将计就计,当日宣召了我去侍书,其后将所有人支开,就是故意给我一个护驾的功劳,所以沈炼求仁得仁,这是必死的局面。”
谢琅点头,“继续。”
“陛下又将老臣沈琦从临安宣到籍田,就是要让沈家无可辩驳的挨这一刀,这一刀起得不重,仅是沈家和几户与沈家交好的名门世家,但这给了天下人一个希望,反之,不好的消息,这给天下门阀世家敲了一记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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