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点头。
“真名叫什么?”旋即醒悟过来,怎么可能说,怕是要隆冬起惊雷。
阿牧也是一脸你很白痴的神情。
李汝鱼又问道:“既然不输毛秋晴,为什么愿意被北镇抚司驱使?”
按照以往经历,异人大多有着自己的傲骨,像来臣俊和毛秋晴之类甘心被北镇抚司所用的异人确实不多。
阿牧想了许久,才道:“因为想活着呀。”
异人也是人。
李汝鱼叹了口气,“用刀还是剑?”
“剑。”
“很厉害?”
“一般。”
“巧了,我也用剑,试试?”
“不要。”
“为什么?”
“会死人。”
“我知道轻重,不会杀你。”貌似自己应该不输毛秋晴……的吧?
阿牧的眼神很奇怪,像是个少妇看怀中婴儿,没有轻视,只有无奈,良久才没心没肺的暴击李汝鱼,“你会死。”
李汝鱼一阵无语,“剑法这么厉害,为什么临安一战不见你?”
阿牧呵呵一声,无比自信,“因为我藏在她身旁,提防三世子,我在,则三世子不可伤她分毫。”
她是女帝。
旋即又道:“除非你能再攀升至一剑破城楼的境界,否则你和我比剑,真的会死哟。”
阿牧一脸认真。
李汝鱼越发胸闷,没了聊下去的兴趣,“这天被你聊死了。”
阿牧呵呵。
李汝鱼眼睛一转,“你的剑呢?”
阿牧手腕一翻,一柄不知道被她藏于何处的木剑出现在手上,安静的道:“喏。”
李汝鱼讶然,“木剑?”
不输毛秋晴的异人阿牧,用一柄木剑,这能杀人?
阿牧呵呵笑,不解释。
李汝鱼想了想,好意提醒,“这一次可能是要面对一位圣贤,你可知晓?”
没人比自己更清楚圣贤手段。
汴河之畔的圣人,化草冢而观人间,说出来谁信。
阿牧哦了一声,没心没肺的补刀:“其实女帝的意思,你找出那位异人即可,其他事情交给我,我在,她放心,所以并没有让青衫秀才来建康。”
“青衫秀才去了何处?”
“柳州。”
“杀谁?”
“不知道。”
问了也白问,青衫秀才去柳州,应该是杀那个黑衣文人,目前局势下,女帝对赵长衣并无杀意,这位大凉共主,还奢望着赵长衣能够悬崖勒马。
只怕要一厢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