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落在阿牧臀上的刹那,脑海里的白起之心疯狂跳动,终于让自己抢回了身体的掌控权,也就是说,自己终究还是做了些小人事情,摸了阿牧的臀。
嗯,其实手感还好。
李汝鱼惊醒,暗道了一声无心之过。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脑海里有这么一个人,着实让人难以放心,好在披甲将军白起似乎非常不屑那个人,才会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助自己掌控身体罢。
以后大概还是会如此,但终究不是个办法,有必要找一个办法一劳永逸。
当那个身影在不甘中消失后,李汝鱼长出了一口气,意识回归现实,却发现阿牧还迷茫的看着自己,李汝鱼干笑了一声。
神情万分尴尬,“那个……阿牧啊,刚才的我不是真的我。”
阿牧眉头蹙起,“嗯,所以?”
李汝鱼越发尴尬,“所以春毒早就不存在,先前那番事情,都是某个心存不良的人的拙劣表演,他是想骗你,所以阿牧你别放在心上啊。”
阿牧哦了一声,隐然想明白了一些事,神色很淡然的点头,“所以,我应该感谢你让我保持了贞洁之身?”
李汝鱼不知道怎么说,眼神无处安放。
阿牧加重了语气,“所以,其实你一开始是嫌弃我的?”
李汝鱼比不上先前那个占据身体的人,对感情尤其是这种情况下的感情,哪能猜透女子心思,想当然的道:“没有嫌弃啊,但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发生了那些事情,还怎么当朋友?”
阿牧恍然,“这样啊。”
下一刻,那柄细剑毫无征兆的出现,澜山之巅剑气凛冽。
“李汝鱼,我打你死个小兔崽子!”
情绪骤然爆发的阿牧,终究还是要比李汝鱼高上不少,而且李汝鱼有伤在身,又理亏在前,哪敢还手,抱头鼠窜之余,被阿牧蹂躏得惨不忍睹。
只能在心里哀叹。
女人的心思真是太复杂了,阿牧我可是拯救了你啊,要不是我最后关头的清醒,你就失身于我,哦不,失身给那个人了。
只是李汝鱼没有注意到,阿牧的眸子里有着浓郁的失落。
还有备受打击的愤怒!
我阿牧这样的女子,竟然不能让你有当一回真男人的想法,简直没天理!
我阿牧哪里不如谢晚溪了。
甚至女帝、王妃苏苏、红衣宋词我阿牧也自认不输,哪怕是毛秋晴……呃,她就算了,那胸前风光真是大凉天下第一。
无人能匹敌。
……
……
摘星山庄里,随着墨巨侠怀中烈日的出现,亿万道阳光之下,哪怕是北蛮军中第一女将军安梨花,哪怕是手持秀戎刀的安梨花,也不得不退。
一退再退。
安梨花退出了院子。
当阳光散去之后,安梨花就欲进入院子再出手,却不料身畔一阵清风,父亲赵飒出现在身旁按住了安梨花的肩膀,“走了。”
安梨花抬头看了看山巅,不解,“两位人间谪剑仙?”
赵飒点头,“那少年亦是了。”
安梨花知道,自己若是出手,只怕下一刻,院子里就会出现两位谪剑仙同时对自己出剑,只好跟着赵飒离开摘星山庄。
在出山庄时,赵飒没来由的叹了口气,“略像吾儿啊。”
安梨花心头一颤。
她当然知道父亲说的像夫君的人是谁。
那个少年。
旋即心中冷哼一声,管他像谁,总有一日,我要代父亲以手中秀戎刀取了那少年的头颅,真以为像我夫君我就会手下留情?
安梨花和赵飒退走。
院子里,刘班昭和薛红线愣愣的看着墨巨侠。
少年怀中的太阳已经收敛,但依然不知道那个太阳究竟是怎么出现的,但凡人身上怎么可能出现一个烈日?
护住王五的解郭哈哈大笑,甚是快意。
小师弟墨巨侠,必然是墨家巨子,而且是用剑的墨家巨子,那么很可能是墨家祖师,那个有资格被称为圣人的矩子!
矩子和巨子是不同的。
矩者,规矩。
旋即解郭抬头看山巅,此刻天穹之上,有一道剑意刺破长空,将云彩一分为二,在天地之间留下一道巨大的疤痕。
暗暗叹气。
墨家巨子,非攻兼爱,但那少年却是女帝之剑,主掌杀伐,是否会和那小师弟终究有一战?
解郭不知道。
但愿没有那一日,解郭其实挺欣赏那少年。
……
……
澜山之巅,人群早已退散。
这一夜澜山之战,让无数游侠儿看见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原来,一柄剑可以像一座城一样沉重,更可以像一段历史一般厚重。
原来,人可以站上星空,拳头可以从天而降。
原来,一剑插入地上,可以有数十道血色光剑冲天而起。
原来,可以没有剑,但却能有剑气千万缕,悬空满山,缕缕皆是剑。
原来,可以有这样的武道……
澜山之巅看见崭新世界的土着游侠儿们,感触之余心有所得,这一夜,有人凭空拔高武道,像一片野火一般,在大凉的天下燎原,开枝散叶。
有个用拳的游侠儿,三个月后一拳轰断了十米瀑流。
有个用刀的游侠儿,半年后一刀挥出,斩落了天空上十数米处的飞鸟。
有个用剑的游侠儿,三个月后,一剑飞出十数米外,取了一位调戏良家闺女的地痞流氓的大好头颅。
人间武道,跨出了走向高武最为夯实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