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为摇摇欲坠的坊师献上支援,不是别人,正是外柔内刚的女风使。
“把谷公子灌醉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谷公子是坊师不是武使,不要把拓荒者那套放到他身上!”
“都退下。不然我叫袁伯伯过来了。”
左文君坚决斥退了那些兴奋过头的拓荒者,随即搀扶着头晕眼花的谷辰离开喧闹的空地,来到林后的僻静处休息。醉醺醺的谷辰好半晌才清醒了点,随即转身扶着树干一阵狂呕。谷辰把胃里的黄白之物统统吐了干净,醉意也跟着消去大半,跟着整个人像虚脱般的靠着旁边岩石坐下,喃喃自语着。
“果然做过头了吗……”
“公子说什么?”旁边响起柔柔的声音。
谷辰略略转头,只见着白衣素缟的女风使就站在身边,那形状姣好的眉宇间浮现出恳切的挂念,看得人心中一暖。
“文君姑娘……”
回想起来,先前他吐得稀里哗啦时,也是这姑娘全不嫌弃地在旁替他抚背顺气,时不时还用手帕擦拭嘴角的酒液。那不避污秽、全心全意的照顾男人的模样,有如冬日暖阳般让人通体舒泰,谷辰心中亦涌出一股热流来。
“真是好女人。”
谷辰心道产。以他接触女性的稀少经验,大概也只能想到这般的贫乏词汇来描述。虽说迄今为止谷辰还没半点想成家立业的念头,但此时此刻若要问他理想中的伴侣是何模样的话,那眼前的女风使毫无疑问便是最鲜活的形象——
谷辰呆呆地望着眼前白衣风使,而那呆滞神情却明显让后者担忧起来。左文君伸手抚着谷辰额头,凑近来仔细打量着他的脸。
“谷公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咦?啊不,还好,已经缓过气来了……”谷辰摇头回答着。
“那就好。”左文君放心地呼出口气,随即却有些恼怒地抬头看向树林处。“真是的,明明公子又不是拓荒者,那些人却没完没了地过来和您喝酒。袁伯伯也是,喝起来根本没轻没重……要是公子因此有什么事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不用介意啦,文君姑娘。难得庆功宴嘛,再说大家也没啥恶意。”谷辰苦笑着摆摆手。自古以来酒便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这般闹腾后他与拓荒者们的距离也拉近不少。虽说如此,但像先前那般的阵势今后还是能避就避的好。
“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左文君只好悻悻接受下来。女风使有些出神地望着倚石而坐的坊师,随即像是想到般的提出另一件事来。“那个,刚刚我好像听到公子说,果然做过头了,请问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听到了啊?”谷辰略困窘地搔搔头,整理了下残留着酒气的思路,跟左文君说了说自己的想法。“其实我是在想,这次攻略沌墟的规模太大了,以格物坊的人手来应付有些太勉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