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想死别把我们也拖下水!”
府兵们有如马蜂炸窝般咆哮着,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把瓜皮头吓坏了。
看着府兵伸来抓他,本能般的低头躲开,随即攀着车框向车顶爬去。看来平常应该没少逗猫惹狗,瓜皮头蹭蹭几下就灵活地攀到车顶,但却也让府兵们急红了眼。急红眼的府兵抽出枪戟,攀着后厢朝车顶横扫过去。
“给老子下来!”
“咦?哇啊啊啊!”
就算小鬼再怎么熊,到底还是没法跟认真起来的大人较量。幸好府兵有手下留情,瓜皮头只是被枪柄给扫到,哇啊啊地从车顶摔了下来。落地后本想站起来,但脚貌似被扭到,又哎哟叫着倒了下去。
“死小鬼!站起来!谁让你过来的?”
余怒未消的伍长过来一把揪起瓜皮头,厉声喝问着。
“我……我……”
脚踝的扭伤和精神的恐惧双重袭来,不知所措的熊孩子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熊孩子的号哭让集落住民的视线当即转为险恶。毕竟在不知晓内情的人眼里,府兵们先用枪戟粗暴对付嬉闹的孩童,随即又凶神恶煞地揪着他大吼。年龄体格上的差距,让府兵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理的一方。
“哭什么哭?妈的,想哭的是我好不好……唔!好烫?”
揪着熊孩子的伍长突然感觉手背剧烫,哀叫着松开了手。
伍长眼前,一只姆指大小的绯红炎蜂悬浮空中,发出警告般的嗡嗡声响。
“什、什么东西?有炎法使?”
“哼,区区小卒官威倒挺大的,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
伴随着不屑的冷哼,一名身着旅者服的女炎使从集落民中走出来,扶起熊孩子。
女炎使那波浪般的红发有如燃烧火焰般的醒目,手里那根三股绞合成的炎法杖朝外放射着灼人炎息。虽然不管身材或脸蛋都足足堪称美人,但给人印象却是一匹仅仅靠近就会遭到凶暴踹飞的烈马,胆气弱点的男人恐怕光是被瞪着就会腿软吧?
腿软归腿软,但府兵们此刻代表着领府权威,也不能轻易退让。
“你这婆娘是什么人?敢对领府官差出手,想造反吗!?”
伍长作势挥起枪戟,本想威吓女炎使,却没料到挥出长枪突然失控偏向旁边,没等抓稳眼前陡然天旋地转,随即后背重重撞在广场地上,半个身子都为之麻痹。
“哟哟,这样胡乱挥枪会吓到俺们小人族的,万一出手收不住咋办?”
以精湛投技把伍长摔飞的,是一名小人族的男子。身高甚至还不及那熊孩子的他,却莫名扛着一支是其身高两倍的长枪。那长枪枪尖隐约可见有风卷起,显然也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