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枚炎球在落地瞬间掀起狂暴焰风。虽然跑得快的门徒尽管避免炎球直击,但却依旧被焰风横扫。几名用盾牌格挡的门徒幸免于难,但其余人众却遭焰风噬咬,纷纷拖着火衣在地上翻滚哀嚎。
“什、什么?”
高戚朝周围望去。只见尽管有土墙隔离减弱了伤害,但那六枚绯炎球依旧让半数营地陷入火海,至于人手损失更是惨重,可以说营地机能已被彻底废掉。
“妈的!到底是谁!?”
确认这点的高戚为之暴怒,当即提着黑斧朝炎球飞来的方角奔去。
放炎球的肯定是梵法使。梵法使远攻虽强,一旦被扯到近战却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从这点来说高戚的判断并无差错。当然梵法使身边肯定配置着护卫,不过寻常护卫在他的噬铁兽前根本不堪一击。
这时候不知是否察觉到危机逼近,又或者耗尽蕴力,那边炎法使再没放出连珠绯炎,暂时消停下来。自觉逮到机会的高戚嘴角牵出暴虐弧线,脑海浮现出折磨梵法使的光景来。
“唔?”
逼近营盘口时高戚眼瞳猛缩了下,脚步也陡然刹停下来。
只见营盘口的守卫已被摆平,而摆平守卫的是一名身着全身铠的甲士。按理说甲士职业在拓荒者中不算稀罕,然而装备那种程度的沉重钢铠却还能活动自如的人物,在高戚印象中只有一人而已。
“铁壁之郭备!居然是你?”
“咦?是熟人?”
那边郭备已撒下背后大盾,在营盘口摆出拦截的阵势。听着高戚招呼,郭备挑了挑眉毛,有些困惑地看着壮汉手里那把相当眼生的黝黑大斧,直到落到壮汉胸前的狭长伤疤处,才有所醒觉。
“你是,高戚?刹刃之高戚?”
“就是老子没错!”高戚咬牙切齿地瞪着甲士。
“啧啧,几年不见,没想到变化还真大。”郭备刻意用夸张眼神打量着故人。“怎么着?高戚,在荒域混不下去改投靠蜃楼,而且连兵器都换了?”
郭备的叹息里有着几分着实的惊诧。
拓荒者依靠灵武威力抗衡荒怪。灵武的造价不菲,而且每把灵武皆有其独特物性,其特性往往也决定着拓荒者的风格。想要把灵武操使纯熟绝非易事,对拓荒者来说,更换兵器也就意味此前的修练都悉数作废,一切从零开始,是绝少有人愿意去做的。
因而比起高戚改投势力来,郭备更对他换兵器感到诧异。
“……你从哪里听到蜃楼名字?”高戚阴沉着脸,警惕望着甲士。
“看起来,你们组织的作风相当有问题呢。”郭备架起大盾,好整以暇地望向斧手。“难道毒蒿什么都没告诉你吗?你们在木野集的布置早就暴露光了。”
“那贱人!出了事居然还瞒着老子!”高戚咒骂着,狠戾目光随即落到眼前的甲士处。“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别想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