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冷静。”
“不对,没有吧?从刚刚起,拖雷就一直在哔哔哔地冒着雷光啊?”
盯着女剑士腰间的佩剑,谷辰心里暗暗叫苦。就算场合不对,考虑到飞燕一根筋的性格,要不摆平的话他是别想再回去池里了。
“唉唉,可能的话我也想带飞燕你同行啊……”谷辰重重叹了口气。“但测试铠车本来只是小事,而商馆却是咱们格物坊的根据地,哪边更需要留人看顾不用多说吧?再说能托付这件事的,也只有飞燕而已。”
“是这样吗……”女剑士不置可否,但紧皱的眉间却略微松动。
“当然是这样。”谷辰点着头,趁热打铁地说着。“今次去木野集,原本只是协助领府运载物资的,我也没想到途中会搞出那么多麻烦来。如果早知道会跟人对上的话,不用说我肯定会把飞燕带上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有飞燕在的话,今次木野集应该会有更好的结果。”
谷辰认真说着,而这也绝非谎话。
奇袭蜃楼时,郭备组跟斧使高戚交手而落下风,根本原因就是队伍里少了能跟高戚硬怼的近战高手,结果导致红鱼高输出的特征亦无法发挥。倘若彼时有飞燕压制住高戚,那郭备组就能彻底摧毁蜃楼的布置。最理想的情况下,高戚将没机会唤醒鬼岩种,而包托雀罗在内的蜃楼也会被一网打尽。
相比起当前勉强及格的成绩来,那才堪称大获全胜的结局。
可惜历史无法重来,这番假设只能说明飞燕的存在确实至关重要。
另一方面,女剑士则是持续审视着自家坊主,半晌后似乎确认谷辰的话并非随口说的伪言,总算轻哼着给出了从宽处置的裁断。
“好吧,今次就原谅你。”
“感激不尽。”
谷辰闻言松了口气。飞燕是那种爱憎分明、进退果敢的武人性格,有怨念只要解释明白了就不会留芥蒂。从这层意义来说,如此直来直去的犀利交流,说不定倒反而是最有效率的形式。
谷辰暗叹着女剑士蛮好哄的,但他却高兴得太早。
“不过今后你要再出差,不管去哪里我都要跟着。拖雷也是这样想的。”
飞燕如此要求着,并像要强化发言权般的拍了拍腰间剑鞘,剑怪拖雷也在锵响声中弹了出来。这把当初如不良少女般的叛逆剑怪,此刻似乎也把格物坊视为情感上的家园,因而对擅自离家的家主也抱有相当的怨念。
“噗咕!”
仿佛呼应剑怪抗议般,壶怪也过来凑热闹。
通常情况下,坊组中拥有最高发言权的当然是坊主本人,然而某些时候也有例外。好比此刻面临三位坊组元老的联合施压,哪怕少监司也不得不举手投降。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