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爽快地承认,我反倒没法再追问下去。
毕竟迄今为止邬真都以坊副身份管理着坊组运营,做得非常出色。虽然不知道什么麻烦,但交给邬真处理也无妨吧?这样想着时,眼角突然瞥见她右手抓紧裙角的模样。
当事人大概没注意到自己的无意识动作,又或者此意正拼命掩饰着心情动摇而没空留意别外。无论如何,令邬真烦恼的绝非“不需要过问的小事”。
“真的没问题吗?”我姑且再问了一次。
“嗯,请交给我处理吧!”邬真依旧微笑着回答。
连续两次否定后,倘若我再坚持追问反而会伤害彼此的信赖关系,交涉似乎踏进了死胡同。当我无言再继时,邬真朝我微微鞠躬,说到还有事情要做并朝楼上走去。那步伐一如往常的优雅,但太过沉稳的举止反而让人感到不协调的韵律。
果然还是有什么事吧,我确信着。
“该怎么办呢,直接去问没用吧……”
我苦恼地搔着头。别看邬真平素很好说话的模样,但其实性子却相当倔强。倘她不愿意说的话,我就算再怎么追问也不会有结果,搞不好反而会给她增加无谓的烦恼。
要是搞成像前次那样突然告假回去常夏宫的话,格物坊可是会当场瘫痪的。
总而言之,这件事大概不能由我去问。
既然不能由我去问,那拜托谁比较好呢?
“诶诶,真想早点结束障碍测试,开出去溜达呢。”
“喂,铠车量产目前还没到公开阶段,别随便做出让谷辰困扰的事情。”
“吵死了。连铠车都开不来的家伙,怎么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什么?你、你这算是对前辈的态度吗!?”
正当我烦恼着要拜托谁跟邬真沟通时,后方突然传来阵阵喧哗。回头望去,只见黑发女剑士跟红发女炎使正接连踏进客厅。
看样子,飞燕应该是刚结束工坊的例行巡逻,而红鱼大概是在校场测试铠车后归来。那两人对各自分配的职务有着很好的热情,然而因彼此相性颇差,在撞上后总会擦出这样那样的火花。
因两人皆是一骑当千的顶尖武使,根本不把寻常男人放在眼里,故而纺组里能镇得住她们俩的也只有邬真而已……等等,那不是正好吗?
我突然间灵机一动。
男人跟女人的思考方式根本迥异,有隔阂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相比起来,女孩子间就往往有数不尽的话题可能聊。好比说某些不能告诉坊主的烦恼,搞不好也能跟她们商量商量?
这样想着的我,于是出言叫住了那边剑拔弩张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