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的颜色很不错,看到杨逍微皱的鼻子,不禁再次解释道:“霉味儿是有点麻烦,还好这些日子天晴,让巧儿和翠儿把门敞开,多晒晒太阳,应该也就没什么味道了。”
“当然。”
“如果大人您还介意,不如先去县城里的客栈住几日。只是,这住客栈的费用,只怕就只能从您的俸禄中扣减了。”
萧河说完,又朝杨逍一拱手,动作间有几分无奈。
杨逍听罢直翻白眼。
得。
自己怎么就没有一点官的感觉呢?
话说。
当官的不应该是很多费用都由县衙来支出的嘛,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好像什么都得本家出钱一样。
杨逍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
如果自己不想当贪官,只怕就得想些办法赚钱了,不然,只怕连手下几个下人和一匹马都养不活了。
“大人,您意下如何呢?”
萧河试探性的问道。
“不瞒你说,本官身上总共就十两银子!这住客栈怎么着每天也得几十上百文吧?本官出不起,你出?”
杨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
穷官一个……
萧河无奈的笑了笑,甩了甩衣袖,只听风声:“大人,您高看属下了!属下也是穷得叮咚响,每月的薪俸基本上都寄回家了,还有啥余钱?平常甚至还得到街上帮别人去抄些信,才能赚些钱养活自己呢。”
“呃……”
杨逍一听这话不禁仔细的打量起他来。
不是吧?
姑苏好歹也是江南富庶之地。
清河县就算是最穷的县,也不至于穷到连县衙后院的管家还得上街去摆摊啊。
“萧管家,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杨逍好笑的看着他。
“回答人,真没有。”
萧河那表情都快哭了,不似作伪。
“为啥?你好歹也是个县府管家,一两个月没有县令,县衙就一分钱都不出吗?”
杨逍问道。
“没有县令大人养着,怎么出啊?您看看陈氏夫妇还有巧儿和翠儿,她们饿得……这两个多月来,都是我们自己掏伙食费呀。”
萧河一脸肉疼模样。
“……”
杨逍彻底无语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县城?
“等一下,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杨逍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按照你的说法,是上任张县令搞出来这么个规矩,现在本官是县令,就不能改回去吗?”
“难。”
“为什么难?”
“管钱的典判不会答应。”
“本官可是县令!”
“大人,典判负责一县进出账,得向行省通政司负责,财款支出都要有名,而我们清河的典判还和黄老爷关系不错,目下,您只怕很难说服典判大人另开支出……”
“我!”
杨逍听完想骂人,牙直痒痒。
他面色一沉。
“清河县,本官才是知县!钱怎么花,本官肯定是做主的!他一个典判还能怎么着?本官偏要改呢?”
杨逍钱带的不多,要是一些开支无法报销,那自己这官当的什么鬼?
“改不回了。”
萧河无奈道。
“谁说的?”
杨逍腰一挺。
“当今……圣上。”
萧河朝天拱拱手,长叹了一口气。
“……”
杨逍差点一口鲜血吐出。
“您跟属下来。”
萧河带着他来到了一间房,杨逍看完房间内的东西,顿时心里万头草泥马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