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南和沈稷正坐在沙发上,一个在吞云吐雾,一个在借酒消愁,见何洛宁出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齐齐的将目光转向何洛宁。
“洛洛,过来坐。”易时南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同时把手里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何洛宁走过去坐在易时南身侧,目光却是看向沈稷。
“雅凝说她有些困,要睡一会儿,看样子没什么事了,你不要担心。”
沈稷轻轻点了一下头,端着杯子轻抿了一口酒。
何洛宁问:“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沈稷,你有什么打算?雅凝是女孩子,有些话可能不方便说,你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稷捏紧酒杯,挑眉看向何洛宁,“宁宁,你不应该来问我,这件事,应该去问雅凝她是怎么想的,就算她想要婚姻,我都可以给她,不过有一点,暂时不能公开,必须是隐婚,我有我的顾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婚姻......
何洛宁迟疑了,按着她对白雅凝的了解,白雅凝要的,不会是一段这样来的婚姻的。
她该怎么回答?
何洛宁觉得,这个问题,她根本没办法替白雅凝做出任何的回答,她能做的,只是尊重白雅凝的决定,在背后给她支持。
就像对待聂浩远这件事上,她从前和白雅凝说过那么多次,都没能让她放下聂浩远,可是现在,不用她再多说一个字,白雅凝自己就能看得清楚,想的明白。
还有沈稷这件事上,也无需她过多劝说什么,白雅凝心里,便已有了决定。
易时南握住何洛宁的手,“这件事,还是让老沈和白雅凝他们两个人自己去沟通吧,具体要怎么处理,你相信沈稷,他会处理好,不会委屈了你那位朋友的。”
何洛宁望了眼白雅凝那间卧室的房门,收回目光,对沈稷说:“沈稷,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时南的兄弟,如果你决定要让雅凝留在你身边,就请好好待她,如果你留下她,却让她伤心,我是一定会站在雅凝那一边的,到时候,你连累的,就是你这位兄弟。”
易时南怔了一下,捏紧何洛宁的手指,“洛洛,他们之间的事,是他们的事,我们之间的事,是我们的事,你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沈稷极淡的笑了一下,“雅凝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荣幸,你放心吧,就算没有你这句话,我也会好好待她的,只要她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何洛宁看得出,沈稷不是那种当着她的面说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人,不然易时南也不会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
“别看雅凝的性格柔柔弱弱的,她可是一位很有主见的女孩子,沈稷,雅凝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想真正走进她的内心,还是需要你自己慢慢去发现,去探索,她是懂的感恩的人,你对她的好,她会明白的。”
想了想,何洛宁还是忍不住的叮嘱了一句,“她曾经受过伤,所以便给自己筑起了一座城堡,将自己的心封闭在里面,能不能打开她封闭的心门,真正的走进她的心里,就看你自己了。”
曾经,聂浩远住在她的心里,她为了他,宁愿受伤也不肯走出来,现在,她自己决定放下,也算是一件好事。
虽然聂浩远给过白雅凝温暖,也曾经和她一起共患难,可聂浩远那个人,太过看重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肯舍弃,单纯善良的白雅凝,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是白雅凝的良人。
“我知道了,宁宁,谢谢你。”沈稷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净,又去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