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务所中的榻榻米上坐定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神乐川主动开口了:“小惠姐,堂悟到底是怎么回事?”
仲间惠喝了一口茶,低声说道:“有人在松本君身上下了一个印记,并且通过这个印记作为联系,在逐渐地剥离他的血脉!”
神乐川和山本俊雄同时惊呼道:“什么!”
一对视一眼,神乐川问道:“小惠姐,你说血脉还能剥夺?”
仲间惠点了点头:“当然了,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延续血脉的方法不一定要通过正常的生育手段,许多仪式和秘术都能达到这个目的,那自然也有秘术和仪式可以起到剥离血脉的效果了。松本君身上的印记我虽然没有看到过,但通过刚才的仪式我也能够确定,对方正是通过这个异常隐蔽的印记在逐渐的夺取他身上的血脉之力。”
松本堂悟闻言脸色很难看,要是之前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但认识神乐川他们之后,他知道了自己这种血脉的不凡,而且这是深爱自己的母亲传下来的血脉,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他绝对不许别人染指夺走它!
众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所以都沉默了下来。倒是一边的山下由纪子开口了:“小惠姐,能查到是什么人吗?这个人剥夺堂悟君的血脉又可以做些什么呢?”
仲间惠摇摇头:“这就要靠你们去调查了,按理说除了我们几个,不会有人知道松本君身上的血脉秘密,但现在的事实告诉我们,还有其他人也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无法帮助你们更多,但我这里也有一个猜测可以告诉你们。”
神乐川:“小惠姐你请讲!”
仲间惠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了:“对方极有可能也是辉夜姬的后裔!”
“什么!辉夜姬的后裔不是就松本和他母亲吗?”山本俊雄在一旁叫到。
仲间惠笑了笑,说道:“谁告诉你们辉夜姬的后裔就只有松本君和他的母亲了?辉夜姬距离我们现在有多久了,就算她当初只留下了一个血脉后裔,但这么久的时间,难道她的后裔每一代也只生下了一个孩子吗?说不定你或者我身上都有着辉夜姬的血脉!”
山本俊雄闻言立刻双眼放光的问道:“那这么说我们也有可能是辉夜姬的后裔了?”
仲间惠一开口就打破了山本俊雄的幻想:“不可能的,只有血脉觉醒后,才能真正被称为辉夜姬的后裔,但辉夜姬的血脉觉醒何等艰难,说是亿分之一的几率都是客气了,这么说吧,这几率就跟俊雄你成为比大神官还厉害的强者的几率差不多。”
山本俊雄兴奋道:“那这么说几率很大咯?”
话说完,却没人应声,他转了一圈头,发现周围的几个人全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缩了缩头,不说话了。
神乐川这时开口了:“小惠姐你的意思是说,夺取堂悟血脉的人,也是觉醒了辉夜姬血脉的人?”
仲间惠承认道:“是的!”
神乐川:“可是对方这么做的理由呢?既然他自己也觉醒了辉夜姬的血脉,那为什么还要剥夺堂悟的血脉呢?”
仲间惠答道:“同样觉醒血脉,但血脉的浓度也肯定有不同的!所继承的血脉浓度越多,觉醒的血脉之力和获得的力量自然也就越强大,未来能达到的高度也就越多。”
说着,仲间惠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而且,据说当血脉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血脉觉醒后能获得一些记忆传承,知道关于不死神药的线索!”
神乐川几人瞪大了眼睛!又是不死神药!难道这才是对方的真正目的?
神乐川不死心的问道:“小惠姐你是怎么确定对方也是辉夜姬的后裔的?”
“你们看到最后松本君头上那个消散的印记了吗?那印记的形状难道你们就没什么想法?”
山下由纪子惊呼:“是月亮!”
仲间惠点了点头:“对啊,上次你们来请教过我关于松本君的血脉之后,我就查了许多资料,毕竟辉夜姬的后裔在历史上也出现过好几次,这就是一种源自消失在历史中的月读神社的秘术,只有辉夜姬的后裔才能使用,但我有些不懂的是,资料上记载的明明都是银色的月牙,松本君身上的却是不祥的黑色的!”
神乐川听完仲间惠的这一番话,觉得有点棘手了,现在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除了知道对方也是辉夜姬的后裔之外,其余的线索都一无所知,或许是学校的某个同学,或许是他家周围的某个邻居,甚至可能是路上一个不认识的路人偶然发现了松本堂悟的血脉就趁机下的手!
神乐川转头问松本堂悟:“堂悟,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松本堂悟咬了咬牙,恨声道:“我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绝不容许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被别人夺走!”
说着,他放缓了脸色,对神乐川几人行了一个土下座:“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情,给大家添麻烦了,非常抱歉!”
他身边坐着的山本俊雄赶紧扶起了他:“堂悟你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伙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山下由纪子也微笑着说道:“是啊,堂悟君,你别客气了!我们既是朋友又是战斗伙伴!你可别再说这么见外的话了!”
接着,大家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