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就是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钱?我下个月就该还贷款了。”
陈金生有些为难,抿了抿嘴道:“您这下个月就至少挣一千,而且没人分账,就别再扣我的了,我去了沪市不也得发展吗?你们已经稳定了,我用钱的地方比你们多,您想想,旅行社的投资我本来就占了大头,即便您把那一千二都给了我,也还不到三分之一呢,我已经是亏了自己在帮你们了!”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都给你,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小气了!”
陈金生笑道:“要不是没法在首都安家落户,我至于跑到沪市吗?唉,说多了都是眼泪啊~”
当下陈金生很老李爷仨把旅行社的账给仔细算了一遍。
除去陈金生拿走的这两千之外,大雷二雷每人还欠陈金生两千。
为了防止以后还钱时扯皮,陈金生让他们弟兄俩一人写一个欠条,签字按手印后,便去有关部门把旅行社和中巴车都过户给了老李一家。
第二天陈金生就带着钱去了沪市,两月下来,他只是挣得少点,并没有亏。
老李爷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一开始还很高兴,很得意呢,觉得没了外人分钱,即便没有其它的旅游公司挣得多,慢慢干下去也会越来越大的。
那几天老李每次见到程观礼的时候都是仰着头走,心里算是记住程观礼不借给他钱的事了。
但过了二十天后,老李爷仨发现了不对劲。
挣的钱刚够日常花销的,好不容易接待了五六个游客,结果吃吃喝喝修修车,没了。
而且旅行社的客人越来越少,游客宁愿去其它的旅行社排队,也不愿意去他们家。
这几天更是连一个报名的电话都没接到。
东直门外私人放贷的已经开始催他了,到期不还款,他们那些人有的是手段让老李离开四合院,让他们的旅行社开不下去。
几天后,当老李再次看到放学回来的程观礼时,态度就缓和了许多。
“观礼,你除了酒楼就不做点其它的生意吗?”
程观礼笑道:“李大爷,一座酒楼一家火锅店就够挣的了,贪多嚼不烂,步子迈大了扯着淡,嘿嘿,您觉得我还应该做什么生意啊?”
“你要不放贷呗?东直门外有个私人放贷的,可挣钱了,天天转悠也不用干其他的,要不你放给我一两千的,我周转一下。”
“您要缺钱就去银行申请贷款啊?怎么老想着灰色地带?”
“嗐!排不上号!这会做生意的人多得很。”
老李挤出了一副苦瓜脸,尴尬道:“大爷我其实是扯着淡了,步子迈的有点大,旅行社生意没陈金生说的那么好,难怪那小子撤了,留下个烂摊子挣得钱刚够花销的,亲戚们的钱还没换呢,东直门外要债的已经在催了,我的房本在人家那呢,不还钱不好弄啊!”
“嘿!您咋那么大胆啊!东拼西凑的去干合伙生意?还抵押阿房子,真够可以的,早说啊,把房子卖给我不就行了?咱私下里一交易,多少钱我还能少的了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