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曾经五座天下的修士，面对那心魔，有着各种应对之法。”

“但是都颇为下乘，有些人能度过那心魔，荣登仙域，其实并不是真的战胜了心魔，而是将那心魔……”辰天忽然说道：“是将心魔，剥离出体？”

聂青山点了点头，“不错。”

辰天揉了揉下巴，“如果是这样，那么魔域，其实就是亘古以来，无数飞升至仙域的人，他们剥离而出的心魔？”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你忽略了另一个存在。”

辰天皱了皱眉，“你是说……神域？”

聂青山眼中出现了一丝凝重。

“中天域各族，若想荣登神域，其实并无心魔一说，但是却要摒除……人性。”

“因为在那些所谓的‘神’看来，人性，是必须要唾弃的，人性即代表错误，无论是善心还是恶念，无论是慈悲还是暴虐。”

“这些，都要统统摒弃。

因为人性会致使人犯错，而神性，则不会。”

辰天的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毫无人性的神性，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可是，那神域中的‘神’，如何认为对错？”

聂青山摇了摇头，“他们不会认为，他们只会……定义对错。”

辰天只觉得入坠冰窟。

这种极端而又毫无人性的神性，简直让人闻之色变。

聂青山缓缓吐出一口气，显然这个话题对于他来说，也异常沉重。

“所以，那些本就是上天域之人分割而出的满是负面情绪的心魔，又糅杂了中天域各族摒弃的人性，所以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个存在，就是真正的魔。”

“他们游离于天外，甚至可以存活于虚空之中。”

辰天眯了眯眼，他忽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辰天问道：“难道说，仙域与神域的封禁，与这天魔有关？”

聂青山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他说道：“神域欲要彻底铲除这些天魔，但是最终……却合二为一。”

“那些只有冰冷神性的真神，你不觉得更像是一具躯壳？”

辰天悚然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聂青山又道：“最终，仙域与神域之中，有过一场灭世大战。”

“也是在这一战之后，仙域与神域，全部封禁。”

“但是虚空之中，还有着残存的天魔，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打开神域。”

聂青山扭头望向远处，轻叹一声。

“上天域，也在一直寻找着打开仙域的方法，足足万万年之久……”辰天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手心中都布满了汗水！这……就是这个世界，所有的真相？

聂青山深深的看了洛毅一眼，“仙魔同体，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你是数万年以来，唯一做成此事的人。”

辰天沉默不语。

仙域，神域。

原来如此……只不过辰天此刻有些疑惑的是，仙域之中的“仙”，到底是不是辰天所熟知的仙？

如果是……那么辰天似乎能够明白道祖的那句话了。

地球。

起源之地。

聂青山缓缓站起身，他似乎想起了某件事，说道：“关于这焚相天下，其实还有着一个不成文得规矩。”

“每过十万年，便有一批人进入那三轮/大日之中。”

“距离下一次进入，差不多还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