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门大户之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的,许是那万大小姐的生母临行前给她留了不少忠仆为她卖命呢?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
书生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但同伴却还是不太相信,总觉得哪里似乎怪怪的。
但他也没与书生争辩什么。
总归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们闲来无事说两嘴没什么,但其中的内情,还是不要太过深究的好。
有些时候,将别人的秘密挖得深了,反而没什么好结果。
这么想着,同伴便没再说什么,默默地住了嘴。
那书生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心里很是满意,遂又将自己听来的那些“内情”讲了。
他想:这下尚书府管事给的那些银子,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拿着了。
……
当姜锦听说自己“抢了”万黎月的婚事时,已经是三朝回门那日了。
认真讲,她当时真觉得挺好笑的。
尤其当她发现,京城里竟还有许多人听信了这样可笑的谣言,觉得她果真居心不良,纷纷大呼心疼那“可怜的”万二小姐的时候。
对于这种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的人,姜锦也是无话可说。
既然无话可说,她便也就懒得去管了。
总归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并不是那些连最基本的辨别是非的能力也没有的愚民。
而且,若是没有这些舆论基础,万黎月又怎么表演自己的善良大度,并因此被皇帝“特招”入宫呢?
姜锦这么想着,遂一脸淡定地顶着百姓们异样的眼光回了尚书府。
然后,尚书府的大门刚一合上,那原本慈祥又沉痛的万尚书,以及那悲伤又无奈的万二小姐,便齐齐换了副嘴脸。
首先发难的是万尚书。
他看着姜锦,冷着脸兴师问罪道:“你是不是对南平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他那日才会那般为难于我?”
姜锦着实没有想到,这样小的一件事情,万尚书居然一直记到了今日,且逮着个机会就跑来质问她,一时也是无语极了。
她回望着万尚书,似笑非笑道:“父亲这话说的倒是有趣,南平王为什么要为难您,您该去问他才是,怎么您问都没有问过,就认定是我在王爷耳边吹了耳旁风呢?”
“女儿倒是不知,在爹爹心目中,我竟有这般的本事呢。”
姜锦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常,但万尚书听后却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他是没有想到,姜锦能这么伶牙俐齿的。
最重要的是,他还挑不出什么错来。
气急败坏的万尚书果断决定不和姜锦讲道理了,十分粗暴地警告道:“我不管你和南平王说了什么,总之你以后给我注意着点儿,搞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爹爹就打断我的腿吗?还是索性一碗毒药送我归了西?”
姜锦笑吟吟的反问着,眼底却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