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灵力的气息和沈扶月相同。
秦祁便笃定道:“你不是她。”
姑娘也干脆,扫视了一眼四周,收手便笑。
“一只罗刹而已,他们斩风门这都要我们派人去?”秦祁事事都要先占个嘴风,但是怎么说程以也是他的发小,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若他真想拒绝,话都不会说,直接转身就走了。
天璇多知道他这个师弟啊,自动把他的话当成答应,当即道:“那行,你连夜赶过去,正好还能凑上一场夜巡。”
倒是月觉得挺有趣,歪着头看着他们,看完了,觉得这地方应该也没自己的事了,转身就想走。
然后手腕上又多了一只手:“你和我一起去。”
她垂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两人僵持着,忽然,她猛然抬手,掌中灵力翻涌如刀。无名的风萦绕在她的身侧,将她柔顺的发丝鼓起。
那一瞬间,冷冽如她,像极了当年一人一刀在战场上无人敢当的模样。
可是……
她竟然是对着秦祁下杀手!
所有人都极为震惊,只有秦祁一动不动,侧眸定定的看着她。
与其说是笃定,不如说是求死。
她似乎明白了这一点,可是她依然没打算留手,那如刀的灵力触碰到他,却在下一瞬化成风。
一道虚影出现,白衣猎猎,清冷如月,凶名在外的神如今却是显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月一愣,瞳孔猛然放大。眼前之人,和自己一模一样。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这个人就是自己。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一招,一时间,他们目光都锁定在那飘然的白影之上。
直到那影子化成一缕月光,最先反应过来的秦祁转身去抓那一抹云烟。
我情愿死在你手,可你不能再次从我的身边消失。那些需要独自消化的孤独和自责,太过熬人,如今她还想再次消失——不行,这太过残忍。
秦祁满不在乎:“天璇师兄快出来了。这些写写画画的事本来就是他分内的事情。”
秦祁这样说,反而让沈扶月心里有些讶异。但是她找不到怪异的点,只好起身道:“昌郡远在江平以北,我去收拾行李。”
等沈扶月出去,秦祁挥挥手,一屋的纸页全部归类整理好,累的整整齐齐。忽然,窗侧出现一连串敲击的声音,不是雨滴,倒像是谁用指甲叩窗一样。
秦祁一顿,转身开窗。窗户刚漏了一条小缝,就见缝里钻进来一个圆滚滚的白鸽子。不过此时这鸽子已经犹如落汤鸡,浑身还滴着水,就扑棱着翅膀要落在秦祁肩上。
秦祁:……
他错开一步,指尖灵力一转,鸽子腿上的特殊信封就落在他手上。
从头到尾,一滴水都没沾到他手。
白鸽子似乎已经习惯,一副累断了气的模样瘫在桌子上,黑溜溜的眼珠看着他展开信纸,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行一行读下去,最后竟然笑了一下。
这人笑的渗人极了,白鸽子立刻腿不疼了翅膀不酸了乖巧的蹦跶到一旁快落灰的鸟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