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家伙到底是在说什么梦话?这天色都还没黑呢!”
李棋砸了咂嘴,称奇道:“难不成是发疯了?不过没关系,为师乃是出了名的医道圣手,专治精神失常和癫狂癔症,只要他愿意配合一下,我想应该是还有点机会治愈成功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回头看向脸色微沉的关梁齐,拱手道:“兄台,你可千万不能放弃治疗啊!”
“胡言乱语!”
如果现在还看不出眼前这两人是来找茬的,那关梁齐这么多年就真的是白活了。只见他低喝一声,汹涌澎湃的元力骤然间破体而出,一股几欲要掀翻高台的恐怖气劲朝着李棋呼啸而去!
李棋定睛一望,那天地之间千万股细微至极的能量流动在他的眼中变得清晰无比,“真实之眼”的能力发动之下,他瞬间便是看透了关梁齐此人的境界为金丹境小成,还有这一招的破绽所在!
“在你的右前方三步之内……徒弟,揍他丫的!”
伴随着李棋那淡淡的声音响起,蓄势待发已久的季修晟二话不说便是冲了上去。对于李棋的话,他向来都是奉若圣旨,不会抱有半点的怀疑。
右前方三步之内的距离,不多不少,正中破绽之处!
季修晟鼓起体内元力,灌注拳身之上,一记朴实无华的长拳打出!
哗!
伴随着这一拳的打出,那股恐怖绝伦的气劲竟是当场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轻易破解!
关梁齐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对师徒恐怕并不容易对付。他蓦然回想起前两天家主关征云跟自己说过,关家在比斗大会上之所以会败,完全是因为季家某个少年的横空出世!
如无意外,眼前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少年,恐怕就是季家那位风头正盛的二少爷了!
可让他有些想不通的是,那个十分奇怪的懒散青年又是什么来头?
“两位莫非是来替季家出头的?”
关梁齐脸色阴沉,冷冷道。
当日他重伤了季家的大少爷季修晟,还扣押了那么多矿工,老早就料到季家不可能会善罢甘休。但他自恃修为不凡,除非是季洪武亲自出手,季家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可以奈何得了他。
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季家居然没有派出任何一位长老,反而是派了一个年轻小辈!
这到底是有多么地看不起他关梁齐?
“错!”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棋居然摇了摇手指头,纠正道:“我们不是来替季家出头,而是专门来找你的麻烦!”
“有区别吗?”
关梁齐蓦然看向了眼前的季修晟,冷笑道:“我打伤了你的大哥,你想要为他报仇也是情理之中。你们都是季家人,此番行径当然是为季家出头!”
“孺子不可教也!”
见他如此“不谙世事”,李棋实在是有些心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怎么能笨得跟猪一样!我们跟季修文那小子的关系又不怎么样,怎么可能会为了给他报仇来找你的麻烦?”
虽然是故意来找茬打假,但李棋始终认为做任何事都要师出有名。
他们师徒俩今天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跟关梁齐打架,目的只是为了打架,而不是为了替季修文报仇。他觉得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必须得先跟关梁齐掰扯清楚了,千万不能让人误会他们跟季修文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要不是你先出手打伤季修文,他现在重伤未愈只能躺在床上嗑瓜子,那我们也就不用大老远地跑来找你的麻烦了!”
李棋忿忿不平地说道:“你既然提前抢走了我徒弟的对手,那你就必须得负好这个责任!总而言之,你今天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得乖乖地让我徒弟揍上你一顿!”
“他奶奶滴,要不是因为你这破地方太偏僻了,老子绕了半天都没找到你,否则老子的‘肾机’也就不会丢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吃了好久泡面才攒回来的‘肾’!今天要是不把你打个桃花满面开,老子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的这番“疯话”说得关梁齐有些晕头转向,始终没能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这个“疯子”似乎很恨自己的样子,看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跟自己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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