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觉惊诧不已,向林琪传递着眼神,林琪也不敢轻举妄动,说:“千湘,我看你一路受了不少辛劳,不如你先去修养两天,带你修养好了,咱们再说。”
然而周千湘却是不肯,一直跪着不起,一直恳求林琪为她洗刷冤屈。
那些原本就想拉木兰下水的大臣见状也闹得更加凶狠。
林琪坐在王座之上,表情凝重,一言不发。
群臣见网上沉默,气焰更胜。磕头的磕头,哭喊的哭喊,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众位如此激动,那咱们便先来对一对广林山上亡故的的孩子们的姓氏吧。”林琪却是不理周千湘的诉求,先将这群搅事的臣子收拾再说。
接着林琪便传召来雀阁的负责人,让她一一念出那些孩子、仆从、师者的姓名、家族、来历。
只见那些大臣的脸色变了又变,却是再也不敢出声。到最后各个都颤抖着腿跪下,匍匐在地上了。
林琪此时只看着周千湘,看看她还能有什么说辞。
“王上将这些人的来历倒是调查得一清二楚,不知王上这王位的来历可是一清二楚?”周千湘果然还有后招。
只见她拿出一个水晶球,水晶球便记录着他曾经和木承晚的对话。
“想不到一向自恃清高的林琪王子,也会为了王位做出这样的让步。”
“咱们各取所需。”
........
周千湘竟然直接在众多大臣中间公开当年被封为王后的并不是林琪的母妃凤筠,而是由木承晚假扮的凤筠。
这样一来,林琪就变成了为了王位不择手段的人,多多少少丢失了很多威望。
可是如今端坐在王位之上的人是他,执掌王城兵权的人也是他,还有,整个王城道法最强的人还是他。
现在的他,谁又能够忤逆呢?
“当年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你却公之于众,难道认为你母亲死后便可以不用再受惩罚吗?”林琪脸上已经有了怒意。
龙有逆鳞,人也有。他的逆鳞便是他的母亲——凤筠。
“木承晚欺骗我父王,假借我母妃的名义封后,已经罪大恶极。即便你今日说出此桩旧闻,当年封书上写的是我母亲的名字,本王也是先王册立,难道你们怀疑本王并非林琪?并非先王的血脉?”
此时的他,真正是一代帝王,威严不可冒犯。
“广林山之事,木兰当晚身陷西溟山,差点丧命,若非本王及时赶到,她恐怕都不必受你们此刻的构陷。众所周知,广林宫乃本王为答谢木兰而建,谢的便是她当年为本王除去木承晚这个心腹大患。”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气势十足,“她,绝不是凶手,更不是主谋。”
周千湘听闻此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尽是不甘。
林琪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天下人,周千湘的母亲也是他想杀的,木兰正好帮了这个忙而已。
还有,木兰帮了他的忙,他也时刻记着,有性命之危的时候他就要护着她,你们别往她头上扣任何罪名。
这哪里还是他们从前文质彬彬的重和大帝呀,简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昏君啊。
但也没有办法,如今却是谁也奈何不了他。
“来人,周千湘身份未明,还有待查验,先带下去好生安置,待本王查清事实后,再做打算。”林琪见那周千湘虚情假意、哭哭啼啼,实在难以忍受,便吩咐人将他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