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书虞低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被土匪掳上了山?”昨晚书虞就有这个疑问,但没来得及问出口。
陆平安道:“从郑家屯回来的时候,我在村口碰到柳红和书远,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回家后听邻居说你把孩子托付给她,说要出去办点事。但很晚了,你都没有回来,我就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对,我当时被书远他们藏在柜子里,听到你的声音,可是没有获救,你不知道我有多绝望,我以为你错过我了。”
书虞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委屈。
“我循着蛛丝马迹找到镇上,又从镇上寻到山里,最终在半山腰截到你,但那时你已经被黑风寨的人盯上了,最后只好跟着你上山。”
陆平安说的极为平淡,然而书虞知道,这一切都极为不易,既要有敏锐的观察力,也要有准确的直觉,还要有超强的追踪能力。
“被土匪头子灌下药粉,神志不清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完了。”书虞哽咽道,抽了抽鼻子。
“是我的错,我来的太迟了。”陆平安看到掉在书虞手背上晶莹的泪珠,不自觉放软了语气。
但又很快变回不苟言笑的表情,一板一眼道:“下一次,不管去哪里,都要告诉我,或者叫上我一起。”
“知道了。”有了这么一次血的教训,书虞发誓以后再也不轻敌了,即便是面对书远那样的草包废物,也要打起一万分的精神。
“我们快回去吧,要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家了。”书虞整理好情绪,穿上鞋子对陆平安道。
陆平安点了下头。
同一天,惠城,醉仙楼,雅间。
李云生做东,李家一家四口,同县令一家,再加上书棋和她姑妈,凑在一起庆贺李凌白二十三岁的生辰。
“时间过得真快,本官刚上任时,凌白贤侄还只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如今不仅已及弱冠,还眼看要成家了。”县令道。
“咱们都老了。”李云生悠悠的叹了口气。
“凌白和书棋的婚期定下了?”县令夫人看了眼坐在老夫人身边,低眉顺眼体贴伺候的书棋,仍是打心底里的瞧不起。
这姑娘真是厚脸皮,上回当众出了那么大的丑,竟还有脸出现在大家面前,这要是她,她绝对从此把自己锁死在家门里,再也不要见人了。
农家出来的女子,就是比不得城里千金小姐们有家教,有自尊。
“老夫人找人算过了,九月初五,是个好日子。”书棋的姑妈说道。
书棋羞涩一笑,抬手给李老夫人添了杯茶水。
“只是算了日子,倒还没定下呢。”李老夫人接过茶,脸色淡淡的。
书棋脸色一僵,但旋即恢复正常。
“我才二十三,男人当先立业,这事不急,不急。”李凌白也接着说,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书虞那张绝美的脸。
书虞小姨才是真的又美又聪慧,一手医术,将祖母的腿给治好了。
他知道,祖母心里那杆秤,已经慢慢往别处倾了。
把成婚对象从姐姐换成妹妹,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不急,可书棋都十九了,你能等,她也能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