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长公主斜睨了温暖一眼,她体会到养女儿的快乐了。
温暖气得脸颊鼓鼓的样子,显得特别……好玩!
“小暖不必为我生气。”
摸惯温浪狗头的安阳长公主拍了拍温暖的肩膀,“同情之下的嘲讽不过是她们取悦迂腐男人的手段罢了,仿佛她把我压下去,她就能得到所有人承认一般。”
“都是女子,尹夫人说您用肉体取悦男人,她就很有脸了?”
温暖依旧气不顺,安阳长公主是不在意,可她就是生气。
“她自身也有长处,同样有野心,为实现她的目标奋进,她有些做法,我是看不上,却无法全盘否定,男子之间哪怕是政敌都有惺惺相惜的,尹夫人只想着和同为女子的人撕,莫怪男子总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见识不是短,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内斗上去。
争男人的宠爱,争夺名分,甚至争夺财富……”
“小暖说得对。”温浪抿了抿嘴角,小声嘟囔:“你在京城没少同尹惠斗,小柔有意同你抢魏王……你不曾手下留情。”
这么双标,怕是不妥吧。
温暖把尹惠斗逼成什么样了?撕起来,可没丝毫顾忌尹惠也是女人!
他不是同情尹惠,就是觉得小暖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需百姓点灯。
何况温浪真心不愿意自己最忠诚的主子安阳长公主,最在意的女儿温暖再同尹惠对上了,他预感到,自己将来的悲惨!
他无比后悔年轻时一时痴迷娶了尹惠,他做和尚不成亲该多好。
可惜不成亲就没有小暖了。
他很疼小暖这个女儿的。
“她们不算计我,我会反击吗?归根到底还是她们先同我斗,何况尹夫人欠钱不还,还不许我上门去索要?印染产业都是长公主留下的。”
温暖如同连珠炮似得反驳,声音清脆,气势逼人。
温浪都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连连表示温暖同尹氏撕,完全没有问题。
安阳长公主唇边含笑,握住温暖的胳膊,亲若母女:
“别理会他,你仔细同我说说,你回京后都做了什么?我留下的东西同人脉,嗯,除了白掌柜外,温浪一个都守不住的。”
“您早就想过尹夫人得到店铺产业?”温暖问道。
“温浪赚钱不成,花钱一个顶两个,他那点心眼儿还想看明白账本?更别说将我留下的产业发扬光大了,相反尹惠精于算计,本身商贾出身,比大家闺秀多了几分灵活,她又想证明自己,证明不是靠嫁给温浪才能在京城权贵圈子站稳脚跟。”
安阳长公主坦白道:“当初我留下的产业不过是雏形,需要有精明人完善,印染出更多的布匹,造福百姓,尹惠不是唯一的人选,却是最恰当的人选。
这些年来生意铺面赚来的银子算是尹惠养温浪的付出了,你别以为同你那个蠢爹一起过日子很容易,对不懂欣赏他优点的人来说,其实很痛苦的。”
温浪:“……”
“您说得没错,尹夫人只看到他光鲜聪明的外貌,没看到他单蠢的内在,虽是个忠诚的男人,不搞三搞四的,她对我爹所有的爱慕在成亲后,很快就被日常折磨没了,再加上我爹对您,对陛下的执着,她更觉得他蠢了。”
温暖笑道:“这时候靖南侯恰好出现,同我爹不一样的勋贵,尹夫人很快甩开我爹,不过她现在也明白靖南侯不是完美的,同样有许多不足之处。
在她没失败前,矛盾还没暴漏,尹夫人现在除了靖南侯对她的痴情之外,她所拥有的婚后幸福没有剩下多少了。”
温浪心说,有温暖来回折腾,尹惠比做他媳妇时候,凄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