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芊眉头微微一皱，两个月前是老爷子第一次和她提起上哈佛这件事，可是难道不是她从小就知道吗？

“如果你是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要去……”裴文芊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从小就知道。”

微微摇了下头，裴文芊继续道，“但是录取通知书是前两天才收到的。”

“……那我呢？我算什么？”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柏辰韬心就像被针扎似的疼，可是他还是开口说道，“既然你知道你要去哈佛，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你有认真考虑过吗？这就是你考虑的？”

他算什么，从来没与他说过，也从来没想过和他说是吗？

裴文芊抿了抿唇，她没法告诉柏辰韬自从决定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就没想过再去哈佛，就算与那个家断绝一切关系她也没想过放弃他，可是如果她这么说了，他又会相信吗？或者说她说了之后，他会不会难过自责呢？

“对不起。”偏头看向旁边，裴文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对不起，也许她想的过于简单了，而且至少现在她不能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柏辰韬冷冷的勾了勾唇，就那么看着她。

对不起？因为他说开了这件事，所以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就可以断绝所有关系了是吗？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柏辰韬朝她走近一步。

裴文芊下意识的转头看他。

“我们分手吧，”柏辰韬定定的看着她，神情并未有任何变化，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过了几秒，转身朝门口走去。

裴文芊眼眸微微睁大，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眼圈微微发红，她没转身，张了张口，在她觉得用尽了所有力气的时候终于发出了声音，冷冷的问道，“柏辰韬，你确定？”

柏辰韬脚步微微一顿，她知道裴文芊说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