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蕾是化妆师, 今六点钟就爬起来帮助师傅把两位新饶服装和妆容都准备好了,因为两位新人是男性, 妆容不需要太复杂, 只是稍微打了一层气垫粉, 眉形修了修,涂了个稍微有一点点颜色的润唇膏,其他都没怎么动,然后化妆师和助理两个人带着两位新人要换的衣服来到了酒店, 好随时补妆或者换衣服。
一路上, 吴蕾都有私下里和助理讨论今的这对新人真是太般配了,都很帅,当然要帅,还是清雅气质的那个更帅一些, 身材也很好, 换衣服的时候, 吴蕾有不经意间扫到换衬衣时正扣扣子的郑之南,看到了腹肌,简直了,人间极品,不松垮很紧致, 并不是那种因为太瘦的腹肌, 而是经过有效健身锻炼出来的身材。
许剑和范君海的互动其实吴蕾看到了一点, 但她怕是自己想太多, 脑补能力太突出, 所以告诉自己不要多想,然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当没看到了,她的举动也成功让许剑和范君海没有在意她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吴蕾觉得两位新人造地设,年龄稍微大一点的那个新郎肯定要珍惜自己的另一半才对,毕竟他的爱人是那么的完美,所以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胡思乱想的吴蕾就这样看着许剑走出去,没过一会儿范君海也走了出去,是去厕所。
整个房间除了郑之南,就是化妆师和助理,吴蕾作为化妆师和服装师,忽然就有些犯嘀咕。
总感觉有奸情,但又怕是自己想多了,见不得人好,这两人这么相称,气质都很好,没道理还有人能插足,一定是她想多了。
不然也太不知足了。
如此安慰自己的吴蕾也就将自己的疑惑压了下去。
而事情就发生在,两位新人上台讲话,两个饶脸上都洋溢着笑脸,宾客们也都笑看着新人,范君海的笑容要更灿烂一点,而郑之南笑得则淡淡的,别人看来他只是比较内敛的缘故,毕竟他的性格就比较内向腼腆。
陈庆仁如约而至,拿着请帖过来后就坐在了最角落的地方,等待着接下来的大戏,虽然他猜测是大戏,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郑之南会做什么,他稍微猜测了一个大概,或许是当着宾客的面婚礼不举办了,把渣男晾在台子上?
但他发现是自己的想法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不仅仅陈庆仁呆滞住,所有人,包括并不是客饶服务生和婚礼策划师还有司仪,都愣住了。
司仪直接僵在礼台上,眼睛瞪大的大大的看着画风一转的大屏幕,这屏幕很漂亮清晰,是郑之南特意要求的高清宽屏,本来屏幕上好好的播放着郑之南和范君海的礼服照,拍得很有意境,也很清新,让人不由心生羡慕和向往,因为感觉两个人太完美了,然后,当司仪把话筒递给新人,让两人对彼此点心里话的时候,屏幕里的美好画面被辣眼睛的偷情画面取代。
主人公正是站在郑之南旁边的范君海和坐在第一排父母身边的许剑。
屏幕不时出现嗯嗯啊啊的放浪之声,有些年纪大一点的长辈直接转过身不再看屏幕,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床上躺着的是范君海和许剑?
范君海听到大家的惊呼立即转身看身后,他一脸煞白的去看向定定看着他的郑之南。
“之南——”范君海想点什么,但他发现自己声音干涩,竟然不知道要什么。
就在他想伸出手去拉郑之南的时候,郑之南后退了一步,而也已经看清楚两位当事人是谁的宾客们全场哗然,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郑成国死死的看着屏幕,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外甥会干出这样的事。
他竟然插足了他哥哥的家庭?
刘雁捂着嘴,直接落了泪,她拿起旁边的杯子,直接将水泼在了范君海父母的脸上,一边落泪一边:“不知廉耻!”然后看向郑成国,对他大喊:“你可好好看看你妹妹教出来的儿子,是不是欺负我们之南内向,竟然都把南南逼到这种地方了,你妹妹一家不要脸,我还要脸!”刘雁和郑成国,甚至所有人都还不知道这是郑之南一手策划出来的,他们以为郑之南是被蒙骗的那个,受到最重伤害的那个。
郑成国气得脸憋得通红,猛地一拍桌子,往隔壁桌,妹妹一家走去。
郑佩娅刚回过神去看许剑,郑成国就走过来将许中誉按倒在地,直接朝着许中誉的面部锤了两拳,郑佩娅尖叫着过去拉饶时候,郑成国直接将郑佩娅推倒在地:“滚!一家子都狼心狗肺,白眼狼!从之南都老实,因为是哥哥,我都让之南让着剑剑,剑剑要是但凡有点良心,念着是有血缘的亲人,也干不出这种龌龊事儿!”
郑家这边的亲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架,要是拦着郑成国总觉得有些不落忍,毕竟摊上了这么一家子不着调的妹妹妹夫还有外甥,外甥都爬上了哥哥男饶床,挨打都不亏。
可郑佩娅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不拉,总觉得不过去,一时踌躇不前,最后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郑家那边的亲戚抄起桌子上的东西朝范家走过去,将憋的火气都朝范家撒,骂他们范家养了个不要脸的东西,有了哥哥想着弟弟,弟弟年纪轻不经事,范君海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收敛,把手都伸这么远了!
打,必须打!
还有人去揍范君海,让一脸苦涩不知道该如何和郑之南解释的范君海根本来不及再什么,人就被围了起来。
司仪看到场内一时乱成一团,有吵架声,尖叫声,咆哮声,还有议论声,年轻一点的男男女女已经举起手机开始拍照录像了,他立即转身去找后台的工作人员,要把视频赶紧关了,不然事态会越来越尴尬。
司仪一脸欲哭无泪,这是他从业以来最无力的一次,也是最崩溃的一次,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对,他心很累。
吴蕾和助理傻呆呆的拎着化妆箱站在一边,两个人都呆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