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摇了摇头,坐在两个丫头的床上,看着薛儿包成粽子般的双手,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慢慢摸了摸两个丫头的脸庞:“都怪我。”
两个丫头一听到叶秋的声音,哪里还忍得住便就哭得不成样子,一起连忙摇了摇头:“哪里用的姑娘这样说,本就是奴婢们没有本事,让姑娘受了这么大的罪,我见昨日二小姐狠狠拽着我们姑娘的头发,定然是将头皮伤了。”
叶秋看着平日乍乍呼呼的瓶儿,变成如今这番模样,连忙摇了摇头:“我哪里有事,你们看看你们二人的脸,都被伤成什么样了,姑娘家家的,以后可要怎么办?”
孙奶娘听到这话连忙上前来:“六姑娘还请放心,我听的孟大夫说过,只要好生养着,必然不会出差错的,我家小姐将雪花膏也拿了过来,想来两个丫头好好养一些日子,定然会无事的。”
薛儿也是点点头,将自己包成粽子般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叶秋的手。
自己伤的是最重的,如今话也说不出来一句,只是眼中含着泪水,让叶秋不再担心。
叶秋看着两个丫头的样子,自己心中更是不是滋味儿,见她们两个也没什么大碍了,便由凌惜月扶着自己回到了内室。
一路上叶秋只是低头看自己的鞋,一句话也不说,等到被扶着坐到床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这一路上叶秋都在想着凌清雪的作为,这笔账自己肯定是要算的,绝对不可能让凌清雪那么容易的混过去。
凌惜月见叶秋还在沉思,自己也不着急,便慢慢悠悠地等着叶秋问自己的话:“大姐姐那边?”
见叶秋出声,凌惜月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前半夜孙奶娘去打听了,爹爹只是罚大姐姐在祠堂跪三天,而且罚抄了几遍女则,给你抄了一本心经,估计明后日就能送回来吧。”
“就这?她怎么这么能啊,刘能都没有她能吧!”叶秋被气得破口大骂:“我在这边被她这样作贱,这府中的人都是眼瞎了?我院中的丫头被伤成什么样子了?就被罚着跪几天,谁要看她写的东西?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凌惜月听得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连忙捂住了叶秋的嘴巴:“你这是越来越不谨慎了,此话若是被旁人听到,是会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的!”
叶秋只是低着头,半天又不说话。
自己哪里不晓得,凌丰对她其实全然都是利用,本来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凌丰的态度定然会是维护她,惩治凌清雪,却也不曾想到,凌丰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这件事情过去了。
叶秋两世为人,都没有经历过如此不公平的事情,她现在只觉得气得自己牙根痒痒,恨不得马上跑过去将凌清雪生吞活剥了,昨日凌丰没个闪现也就罢了,现在还用这种小学鸡的方式给自己道歉?
凌惜月也知道叶秋心中难受,便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轻轻的拍着叶秋的肩膀安抚着她:“大姐姐是嫡出的女儿,想来有大夫人在旁边守着,爹爹肯定不能做出一些惩罚的事情,所以凡事都得让我们这些当庶女的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