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南宫恒便背着手走出了书房,只于福东一人低着头在那块沉思。
葳蕤轩内——
“姑娘?姑娘可要起来了。”
叶秋迷迷糊糊之中,总觉得有一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努力睁开眼睛,便见得刘嬷嬷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张了张嘴只觉得自己嗓子生疼,刘嬷嬷见状连忙将叶秋扶了起来,拿着一旁的温水便递给了叶秋。
温水灌入嗓子的那一刻,叶秋被疼的皱起了眉头,但好歹也舒适不少,转头没有看到南宫恒的影子,便也知晓他离开了:“小公子是何时走的?”
“回姑娘的话,姑娘睡下之后,老奴便送着小公子离开了。”刘嬷嬷将空杯子接过来,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给叶秋披了一件外衣,细心地说道。
叶秋听闻这般,自己也便是放心的点了点头,想到今日和南宫恒商量的生意,立刻便都忍不住了:“将笔墨先拿过来。”
刘嬷嬷听闻这话倒是有些犹豫,并没有将笔墨拿过来,只是拍了拍叶秋的手:“姑娘今日还未吃些什么呢,药已经熬好了,先将晚膳吃了再说吧,那事儿也是急不得的,先将身子养好,小少爷也能放心些。”
如今这个形势,也没给叶秋拖沓选择的机会,便只能点点头,便任由着刘嬷嬷端来一碗白粥喂自己:“老奴听瓶儿说过,姑娘平日最烦喝这些没味道的东西,可是如今您伤得重,只能先委屈委屈了。孟大夫说了只要将这药再喝上三日,姑娘定能好些,如今先委屈姑娘一阵子。”
叶秋一片淡然,咽完嘴里索然无味的白粥,听得刘嬷嬷絮絮叨叨地讲话,自己心中也能安心些,又想到两个丫头便又忍不住出声:“两个丫头如何了?可是有好一些?”
“姑娘尽管放心,刚刚老奴过去看了,薛儿已经能慢慢悠悠的说出些话了,瓶儿今日吃了些药,脸上的红肿已消了,想必明日便也能下床走动了。”
这院子里的人里边除了刘嬷嬷,叶秋也信不得他人,所以只能事事由刘嬷嬷亲手过,自己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几日真是辛苦嬷嬷了,想来旁人我也信不过,只得有你两边跑了。”
刘嬷嬷听得这话只是一脸惶恐,这本就是做奴婢的本分,况且叶秋对自己是极为最好的,连忙一脸慈祥的看着叶秋:“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此事又不是极为严重,简直您和两个丫头受了这般的伤,老奴心里如同刀子割似的,生怕不能替你们受这些苦头。”
见叶秋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刘嬷嬷也没有勉强,便拿出手巾替叶秋擦了擦嘴角,将一盘温着的汤药端了过来:“幸好全都伤得不算太重,老奴也能放下心来,我听闻姑娘生平最不爱苦的,可如今也得再委屈委屈了,老奴特意像厨房要了些蜜饯。”
叶秋看着刘嬷嬷从柜子中掏出一碗蜜饯,自己心中哽咽了一番,暗暗嘲笑自己,最近到是有些多愁善感了。
她将汤药自己接了过来,还没有嗅到鼻尖,那股子苦味便扑鼻而来,熏的叶秋直皱着眉头。
叶秋深呼吸了一番,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将汤药一口灌了下去,酸苦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发出来,叶秋皱着眉头,连忙将蜜饯放在嘴里:“那两个丫头跟着我,也是吃不得这般苦的,这剩余许多也给她们拿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