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夜看着叶秋慢慢的笑了笑:“既然那婆子有宅子的钥匙在,那就更好解释了,因为常理来说,官家宅子的钥匙都是管事的和大管家手中才能有,旁人或是外室都不能私藏。若是私藏了便是谋财之罪,可这许婆子竟然有众多宅中的钥匙,想来也是被默许,称为房牙子的小管事。看来此事,与那些官员自是脱不了干系,只要拿到钥匙,确定宅子归属哪位大人,日后定罪,他们也是铁证如山,哑口无言。”
叶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己一开始本是不想与官家合作的,只是若是送上门来,自己哪能不收呢?
况且若这事由自己出面解决,那之后她的房产铺子开起来,肯定会有房牙子日日出门来捣乱,于是便更有心力帮助沈白夜:“那不如将许婆婆也一同捉起来,直接押送给京兆尹,如此一来,人证物证均在,他们若是想要说些什么,一定当是百口莫辩!”
“那人证那边…”沈白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先前也是有老百姓在京兆尹那边,但是不敢状告,一是身无几量银,二是被对方权势压迫不敢说。他倒要看看,叶秋能想出什么办法,能让受害者站出来。
叶秋想着刘伯那日的样子,若是给他一个平反的机会,他自当是会好好把握,便极力保证:“你且放心吧,这也都是为了他好,况且他被骗的银子数目也不小,若是能追回来,也让他能在这买房安定下来,此事他好好想想也应该出面解决。”
这话说出来沈白夜这才安心,只是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
两人便分头行动,想着今日晌午便再集合,直接去京兆尹。
叶秋来到自己烤鱼铺子时,见刘伯也正在扫门口的落叶,连忙将刘伯叫到后院。
“东家可是有事吩咐?”刘伯见叶秋这几日来的勤,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脸上闪过担忧的神色,连忙问道。
叶秋摇了摇头,这一会儿自己心中也是开始担忧起了,张了张嘴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刘伯,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平反冤屈,也不晓得你愿不愿意?”
刘伯一听这话,自己脸上更是闪过惊讶,连忙将手中的扫帚丢在地下,就跪了下来:“东家还请说,我就是上到刀山下火海,只要将这骗人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告发,我是在所不辞,让我干什么事我都愿意!”
叶秋可是受不得这般大的礼,连忙将刘伯扶了起来,将他扶到到旁边的石椅上,这才安抚着他说道:“此事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调查出来正是与朝中的贪官们有密切的关系。所以若是要彻底平反下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可是如今当朝太子也在暗中调查此事,我今日去东巷的时候正好与旧人相逢,他将好多消息都告知于我,他那边没有人证,我便想到了你,此事若是能解决,你那银两也是能追回来,想来在京都安置一所房屋也挺容易。”
叶秋的话说完,便看得刘伯老泪纵横,刘伯用干裂的手擦了他自己脸上的眼泪:“东家说的话我全都懂,什么银子不银子的全然不放在心上了,只想着将那些没良心的东西全全发配到牢中,让他们不再害人!东家可是让我如何做?”
听刘伯这样说,叶秋自己心中知道,此事若是不说清楚,到时候若真的出事就麻烦了,她也坐在一旁对着刘伯仔细叮嘱:“如今那许婆子等人已被捉住,只等到将朝中之人也引出来,此事才能彻底解决,我这边的意思呢,就是让你当证人,今日晌午就要去京兆尹将事情报上去,你就只要说明你被骗的过程与被骗的银子数目,你只管实话实说,其余都交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