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雪这时也觉得自己极为委屈,眼泪瞬时间便流了下来:“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平日教的规矩,女儿自当一直放在心上,时时刻刻嘴里嘀咕着一时都不能忘,实在是那柳家公子欺人太甚,怎的瞧不上女儿!”
华娘也是有些疑惑,想着平日里总听那些大娘子说,柳文莨是个极为懂得礼数的人,再者说,若是那么聪明的人,自家女儿也都如此暗示,想来也是知道些什么,便出声问道:“他可是出言拒绝你,或许其他,我听那些大娘子嘴中柳家公子人品口碑都是极好的,你莫不是做了些什么事情惹得他厌烦?”
凌清雪擦着眼泪的手停顿了一下,又仔细的想了些,这会儿自己心中更是没谱了,连忙拽住华娘的时候对着她说道:“这几日不过是区区才见了几面,但是他对我的态度总是不冷不淡的,女儿有些把不住他的想法,还请母亲听完之后得给我好好说说!”
华娘听到凌清雪这般讲也是猜测她可能做了些事情,心中虽是慌乱,但终究是为人母的立马镇定下来冲着凌清雪拍了拍手。
凌清雪这才镇定下来,对着话娘说这几日与柳文莨的相处。
自那一日离开,凌清雪也觉得柳文莨品性和能力都不错,忍不住高看一眼,便想着若是在接触一段时间,看看能发现些什么,便在衙门等着他一同邀他去游湖。
柳文莨本就是个知礼数的,见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相约,心中自是有些疑惑,但是也总不能直接将人家姑娘拒绝,硬着头皮便答应。
两人一同来到湖边,柳文莨本就是勉强过来,自是不会主动与凌清雪说话,凌清雪此刻又是个看不懂眼色,便熙熙攘攘对着柳文莨说:“柳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明日请柳公子吃个便饭,也算是了却我的一番心意。”
柳文莨皱着眉头对着凌清雪行了礼,但却还是拒绝了她:“此事只是柳某举手之劳,若那日被马车惊扰的不是凌姑娘你,我自当也是会救的,况且我也是衙门中人,遇到这种事情怎能坐视不理,姑娘不必多谢。”
凌清雪的笑脸在脸上僵硬了些,但是想着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便也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对着柳文莨继续说道:“我知晓公子是个知礼数的人,但此事我也算得上有我的一番见解,若是我知恩不报,被家中父亲知晓,必然是要狠狠责罚的,公子也不想看我被责罚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文莨若是再拒绝,只怕更不合理数,只能本着脸点了点头。
两人在湖边走着,突然凌清雪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向湖中掉入,柳文莨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虽说是相拥,但是柳文莨心中却没有一丝芥蒂,见凌清雪已经站稳,柳文莨便立即松开了手,对着凌清雪作揖说道:“此乃无奈之举,还请姑娘见谅,这堤边湿滑而且时辰也不早了,我府中还有事只得先行告退,姑娘也请快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