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夜听到这话倒是呆愣了片刻,最后又不由得笑出了声:“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你是个有头脑的,但你说的这个我倒是第一次遇见。”
叶秋冲着沈白夜憨憨笑了笑,突然便想起上次沈白夜答应了自己画画的事情,连忙要走到他旁边:“你觉不觉得自己忘了一点事情?”
因为这几日事情诸多,沈白夜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你直接说便是,我是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蠢事了?”
叶秋不由自主的瞪了一眼沈白夜:“什么叫蠢事?前些日子不是说你替我作画吗?如今都过了好久了,今日正好也没有什么事儿一起干了吧!”
听到是这件事情,沈白夜道也是无所谓,爽快地点了点头,便跟着叶秋来到了后院。
叶秋也是很快将笔墨拿了出来:“暂时只有这些了,你瞧这还缺些什么,我叫丫头去买回来。”
沈白夜随意翻看了一些,脑子当中已经构思出要画什么,冲着叶秋摇了摇头:“将就这就这些吧,也不要再劳烦人家多跑一趟了,我便随意画画的好与不好,你可不许挑毛病。”
“我哪里能挑出毛病,京都都在传您的一幅画千金难求!说到底也是我赚了,况且你也不可能做打坏你名声的事情吧。”叶秋撑着脸,坐在沈白夜的对面眼中全是狡猾
沈白夜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挽起自己的袖子,拿出笔开始作画起来。
叶秋看着如此正经的沈白夜,一时间也有些不太适应。想起初见时那腹黑阴损的样子,他对着她温柔笑起来的样子,那天夜里他从天而降救下她的样子,每个画面都如此特别,使她印象极为深刻。
她看见他手中的墨笔在白纸上豪气挥洒,那提笔的手指骨骼分明白玉修长,比女子的手都要好看,硬是让叶秋把那黑丑黑丑的毛笔也给看顺眼了。
看见那跃然纸上的线条,已经有了几分马匹的轮廓,叶秋这才觉得自己刚刚遐想太过,不由得脸上有了一丝红晕,便连忙转过头去,只觉得自己嗓子都干了。
叶秋下意识地掩饰起来,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说:“你且先画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还未等沈白夜回答,便自己一人跑回到了店中。
沈白夜倒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叶秋的背影,想着她平日傻傻乎乎的性子,无奈的低下头笑了笑,便继续作画。
等到叶秋磨磨蹭蹭的回到后院时,便看的沈白夜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自己连忙跑上前去,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骏马叶秋眼中划过一丝赞扬:“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只见这画笔墨酣畅,形神俱足。普通的毛笔之下,塑造了几匹千姿百态、倜傥洒脱的飞驰骏马。
墨滴晕染全部按照马的形体结构而施加,墨色浓淡有致,既表现出马的形体,又不影响墨色的韵味。
骏马们形态各异,飘逸灵动,或奔腾跳跃、或回首长嘶,或腾空而起、四蹄生烟。更妙的是,这画中自然透出一股内在的力量,使人感到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
“这画你可是要自己私藏?”沈白夜看她盯着画看了那么久,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
“自然不是!”叶秋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奸笑:“中元节不是快到了吗?南宫恒那小兔崽子想来也是快要休沐了,到时候把这画见花献佛,又省下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