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知道,以萧容丹泷如今的心态,自己就算讲再多也是无用的,所幸挣扎着做起身来靠在身后的床架,一双眼睛冷静的盯着她。
萧容丹泷也不回避,与叶秋直视了片刻,突然间笑了出来:“你倒是有胆识,都落在了本宫的手上,还能这样不卑不亢。要是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吓得向我跪地求饶了,我儿眼光确实不错。
只不过,你的存在,实属耽误了冲儿,阻碍了我们的大计。他是要成为人中龙凤,成为这中原的皇帝的王者!”
叶秋以前总认为,想做到那个九五至尊位置的是慕容冲,哪里想得到其实是这个女人?
“当朝太子已定,且尊他的大臣众多,娘娘何必垂死挣扎?”
萧容丹泷明显呆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是收敛了起来,满是不悦:“大胆!本宫大计已定,何来垂死挣扎?”
“如今天下太平,娘娘何必因为那个位置,而引起一场生灵涂炭,您可从来没有问过殿下有没有想过踏入那个位置!”
萧容丹泷明显不想听叶秋提及这个话题,马上出手制止了叶秋接下来的话。
她露出来的一只眼中全是嘲讽:“若是他不夺取子之位,往后新皇登基,他落得的下场就是死!”
叶秋脑中浮现出慕容清的样子,那么温尔儒雅的人,又是沈白夜最为交好的挚友,绝不可能是萧容丹泷嘴中那般残忍无道之人,便出声反驳道:“娘娘过于杞人忧天,当今圣上仁慈,养出来的儿子自当不会这般,无非就是给殿下封地王爷,殿下心中自当也是欢喜的。”
“你闭嘴!”听起叶秋提及皇上,萧容丹泷的神色瞬时间变了:“仁慈?皇家何来仁慈?”
萧容丹泷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本宫当年恩宠一世,却遭皇后那个贱人陷害,口口声声说本宫残害皇嗣,还指使宫女在本宫宫中藏放污秽之物,做假的物证来诬陷本宫。”
叶秋没想到还有这般狗血的一幕,一时间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萧容丹泷扶着桌子,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变得空洞起来,想起当年的事情好似历历在目:“那带血的玩偶在本宫床下搜出来时,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本宫的枕边人,他一个字都不相信本宫。我乃是是萧容氏的女儿,西域的公生,何其尊贵?怎么干这种下三滥的事?都是皇后那个贱人,平日里与本宫虚情假意,姐妹相称,实则暗中如此陷害本宫!”
叶秋还远远的看过皇后一眼,心中就觉得此事应当没有那么简单。
萧容丹泷也没有理会叶秋有没有在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当时案发,本宫还没有说一句辩解之话,他便直接下旨,将本宫打入了这冷宫。这不是早就谋划好的,是什么?”
萧容丹泷说着抬起头来,四周回顾了这房子一眼,语气中全是心酸:“我在这冷宫一待,就是十多年,冲儿那时年幼,本宫以为不会涉及到他,谁能想到呢?他竟然将冲儿安置到了最远的偏殿中,不闻不问!”
随即萧容丹泷的眼神又定向了叶秋:“如此,由你来说一说,是这中原的皇帝心狠,还是本宫这个做母妃的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