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那东宫之中的风头是一日三变,前头黄氏女入宫得了几日宠,引得这一干人等又嫉又妒,但这几日却是被那刚入宫的崔氏又占了上风,黄氏女白着一张脸被赶到了东宫最偏远的所在住着,比那些人离太子还要远些。
众人心头高兴,却又有一个崔氏生的妩媚多姿又得了太子的青眼,连着八日都歇在东宫之中,令得多少人咬碎了银牙暗暗咒骂。
“怎得?你最近不爱那病美人儿,又换了口味儿?”
赵敬瞧了一眼坐在棋盘对面的宋屻波,宋屻波哈哈一笑道,
“这世上女子何其多,百媚千娇各有不同,若是不一一尝遍如何算得快活一生?”
赵敬皱眉头盯着他瞧了半晌,直瞧的宋屻波心里头发『毛』,这才摇头道,
“这不似你,你虽外表瞧着一副风流样儿,但在我这处连个喝惯的茶壶都不愿换……”
想了想又道,
“说不得那女子便是你的障眼法子!”
宋屻波听了又是心惊又是心喜,当下冲他挤了挤眼道,
“若说是障眼法子,进了我那处的女子只有一个不是,其余皆是,你猜猜她是谁?”
见赵敬皱眉沉思却是趁机将落了一子,
“你输了!”
赵敬回过神不由摇头道,
“你倒真是进步神速!”
两人对奕到了天黑,宋屻波这才散了棋局回到正殿之中,进到里头换了衣裳,那崔氏女便趁机进来伺候,
“太子爷!”
这厢瞧见太子爷那完美无暇的面庞,立时就双颊绯红,心头『乱』跳,她连着几日侍寝却是心里又慌又怕,太子爷瞧着人斯文温和,却是一到天黑这人便跟变了似的,想到那羞人处不由的心头扑嗵『乱』跳。
这屋角放了龟鹤延年的香炉里头袅袅飘着甜香,宋屻波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轻声道,
“自己过去!”
崔氏女果然双眼发直去了床上,自己在那处宽衣解带,不多时竟『摸』了一只角先生出来……
宋屻波却是自己拿了书灯前观看,待到了三更时分却听头顶瓦片轻响,又三短两长的悉索声传来,不留意还当是这宫里的耗子出来寻食。
忙放了手里的书,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几叩,头顶上垂下一根细索,侯德宝已是顺着滑了下去,见面头一句却是,
“臭小子!素素可是在这宫里?”
侯德宝这阵子预备着从宫里偷那真太子出来,一时也没有顾上方素素,却有那铺子里的人报说是方素素已是好些日子没有去那铺子了。
侯德宝立时觉出不妥来,趁夜进去黄府那里还有方素素的影子,可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厢在黄府蹲守了几日才打听到方素素被那黄文秀悄悄替换送入了东宫之中。
“这是怎个章法?几日没盯着那小丫头就被人暗算了!也不对呀……小丫头身手不错,又是谨慎的『性』子,怎会被黄文秀一个关在深闺里的弱女子得了手?”
有心想夜探大内却那知如今宓秋寒得了左御河等人助力,皇宫大内之中高手增了不少,任是侯德宝轻功了得也不敢担保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东宫,一个不好把徒弟牵连到就真是满盘皆输了。
无奈之下只得小心守在一旁伺机行事,今日里好不易寻到了机会进来,劈头便要问方素素,若是小丫头再让他看丢了,便真是没脸去见方静了!
宋屻波冲他翻了一个白眼道,
“也不知晓你是如何看人的,一回二回的弄丢!”
侯德宝瞧他神『色』便知方素素定是无碍的,当下嘿嘿笑,
“那丫头身有武功竟被黄文秀骗了去,这事儿我如何能料到!”
宋屻波叹了一口气道,
“她那是悄悄儿去寻仇,被仲烨璘打了一掌,身上受着伤被人下了『药』,幸好是送到了我跟前!”
“什么!”
侯德宝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那丫头现下可还好?”
宋屻波摇头道,
“不好,伤势越发重了,我怕引了宓秋寒疑心,不得不将她送到偏院之中,只敢在夜里去探望她!”
侯德宝气得跺脚道,
“那丫头就是个犟的,早让她沉了气莫要轻易动手,能在仲烨璘手下逃出生天,也是她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