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屻哥可是想要抓那采花贼?”
宋屻波应道,
“即是遇上了,怎得也要管一管才是!”
说完嘿嘿笑道,
“我倒是想瞧瞧那采花贼的轻功到底如何好法?比之我们千妙门的又是如何?”
两人立时商议在湘州城中多住上两日,待捉到了采花贼再走不迟。
一连住了五日,日日都是四处游玩,听各处酒楼茶肆都是在谈论那采花贼,
“那采花贼甚是张狂,前头做了四回案也不逃走,后头惊动了官府派出衙役围捕他,竟还敢闯入民宅作案实在大胆!”
“嗤……他做的胆大事儿那止这个!前头他犯案还知遮掩行藏,后头知晓官府的人要捉拿于他倒还在墙上提笔,说明下回又要到那一家那一户犯事,竟是半点不畏惧一般……”
“嘿!果然张狂,这官府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这般明目张胆竟都逮不着他……”
“那班衙役不过是混饭吃,整日价欺负欺负百姓还成,遇上了这种江湖上高来高去的人物,便只有干瞪眼儿了!”
众人议论纷纷,两人身旁一桌也在说话,
“这几日那采花贼倒很是奇怪,竟销声匿迹了一般……”
“对啊,怎得不见他出来作案?难道是逃走了不成?若真是这样也不知那一处的妇人又要遭殃!”
有人摇头道,
“你们是不知晓的,他们冤枉了官爷们……我告诉你们啊……”
说着话凑过脑袋去,
“我小舅子便是那州府衙门的衙役,他们前头一回埋伏在在崔员外家中,差一点儿便将那闯入崔家大小姐闺房的采花贼抓住了,说是砍了一刀都让那贼子逃脱了!”
哼!休说三班衙役无能,有本事自己去捉啊!还能得那三万两的悬赏呢!
“哦……依你所言那采花贼莫是受伤了?”
“若是受了伤,他明知这处正在围捕于他,只怕早逃走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逃到那处去了……”
众人都猜那采花贼跑了,宋屻波听完却是摇头,方素素笑道,
“屻哥可是觉得这采花贼不会逃出城去?”
“哦……素素也是这样觉得?”
方素素笑道,
“若那采花贼真如他们所说那般张狂,这分明就是要与官府对着干的,前头在崔员外家没有得逞,依我猜他说不得待伤好了,又要回去那崔员外府中呢!”
宋屻波闻言却是抬手一捏她小巧的鼻头,
“素素果然与我夫妻连心!我想些什么你竟都知晓的!”
方素素笑着拍他手,方素素做的男子打扮,宋屻波又生得俊俏,两人在这处打情骂俏旁人自背后一看,只当是两名男子亲亲我我,不由摇头甩袖,
“呸,今儿运气不好,怎得遇上这兔儿爷出门了!”
两人相视一笑,付茶钱时问那店小二崔员外的宅子在何处,店小二笑道,
“两位爷,最近那处都快成这城里的一处名胜了!两位爷若是想去瞧,便去城东甜水胡同第三家就是!”
两人当下便过去察看地形,宋屻波到了这处见那附近来往走动的小商贩却是笑道,
“这些人倒是冤枉了官府,看来他们也如我们一般早猜出那采花贼要回来犯案便早早的埋伏好了!”
方素素瞧了瞧那些衙役们也是笑道,
“这些人扮小贩也是扮得不像,挑个货也不知吆喝,只在那街上来回走动半个生意都不做,明眼人一下子都能瞧出来的!”
宋屻波应道,
“那采花贼有心挑衅官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扮的像不像也是不碍事的!”
两人绕着甜水胡同一圈,察看了这崔家宅子的地形,待到了晚上二更时分,两人换了衣裳自客栈出来,悄悄近了崔员外的宅子,那宅子周围衙役暗哨散布,以二人身手自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其中。
到了崔员外千金的闺房房顶之上,取了一块瓦片向下头看,却见那房中软榻之中果然斜靠着一名女子,穿着虽是华丽却是生得普普通通,两人对视一眼,都转身往向下跃去,穿房过屋离了那崔宅。
“看来那崔员外家的小姐已是被官府人调换了!”
“那女子手脚粗壮,虎口有茧,分明就是练武之人,定是设了圈套等着那采花贼钻呢!”
宋屻波笑着对方素素道,
“素素,我们打个赌可好?赌那采花贼是到这宅子里头来采这假的,还是到崔小姐的藏身之处去采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