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了马路，来到了餐厅。

已经快到早上九点了，餐厅的人不是很多。

姜琪走到了收银台前，对餐厅的服务员道：“请问，有包间吗？”

“包间？你有多少人？订多少号的？中午饭还是晚饭？”

姜琪愣了愣，服务员把她当成来预约包间的顾客了！

“就我们两人，我们只是吃个早饭！”

“吃早饭就在大厅吃吧！早饭我们不提供包间。”

“我现在需要一个包间，多给一百块钱怎么样？”

“那，好吧……”服务员说完，有些疑惑地看着姜琪。

跟这邋遢的老头吃个早饭，还要包间？怎么回事？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姜医生，我没那么考究，可以在大厅吃的……”杨辉在姜琪的身后，笑道。他以为姜琪对他客气……

姜琪没理会杨辉。

她回头看了一眼杨辉，指着墙上为早餐提供的项目道：“杨师傅，你喜欢吃什么？”

杨辉的脸已笑开了花：“我喜欢吃面条，来碗面条吧。”

“牛肉炒面，可以吗？”

杨辉点了点头：“可以。”

姜琪点了两碗牛肉炒面，又点了几样小菜。

服务员领着他俩来到了一个包间。

因为是早上，包间的灯没开，里面有些暗。

服务员摸着门口的墙壁，打开了灯，包间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姜琪看了一眼里面，一个大圆桌，圆桌的四周有八张椅子。她满意地笑了笑。

“请进，请稍后……”服务员站在门口，轻微地弯了下腰，用手指了一下包间里。

说完，她忙去了。

姜琪和杨辉走了进去。

“姜医生，你真是太客气了！就冲你这样的慷慨，我不问你检查单的事情了……这钱我认！”

杨辉边说，边在里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姜琪朝他笑了笑，和他隔了一个凳子，也坐了下来。

“杨师傅，这钱本来就应该你出。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你这小……说话怎么这么呛人啊！”杨辉想说小丫头片子，可话到嘴边，还是没骂出口。

“你别不服气，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当时您喝酒喝不省人事，也没有家人在旁边。我们对您的病史一无所知……况且，您身上带着几处外伤。我们能不给您检查吗？”

“嗯嗯，应该的，应该的……”杨辉不停地点头。

姜琪看到他前后判若两人，心中疑惑，难道请吃一碗面的作用竟然这么大？

早知道，早点跟他说，我请你吃面！也不至于会闹得不可开交啊……

请吃饭，还是很管用的嘛！

姜琪从口袋里摸出化验单和发票，一张一张地摊在桌上。

她边摊边道：“您看啊，这是给您抽的血，化验的结果是您的。这不是我的血啊……对不对？”

姜琪抬头看着杨辉。

杨辉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这钱我认，你不用说了。”

杨辉心想，反正这钱是你家大老板出，我也不想听你唠叨了。

“您认不认是一回事，我这个话还是要向您说明白的。我问你啊，你什么时候体检的？”

“体检？我从来没体检过……”

姜琪以为他会说，几年之前体检的。可人家压根没体检，看来经济上的确有些困难……

“不会吧？您都五十几岁了，没体检过？”姜琪装出一脸惊讶的神色。

“嗯，没有……”杨辉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没钱啊……

“您这次啊，该检查的都检查了。就当作是体检了……您对自己的身体也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比如说，您有高血压，那您就需要每天坚持吃降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