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二嫂被带走的一瞬间,马嬷嬷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裴老夫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原本还算淡定的神色此时也带上了一瞬间的慌乱。
裴钰本没有跟去,他走到姜安禾的面前。
“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安禾坐下歇息一会儿就好。”
此时面对姜安禾时,裴钰心中有说不出的柔情,但是更多的,还是无法言语的愧疚。
只要一想到姜安禾在他不在裴府的那段时间时被裴老夫人磋磨,他就恨不得回到当初的时间,带着姜安禾也一同挂帅出征。
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无法挽回,他能做的,就是顾好现在。
裴钰目光灼灼的看着姜安禾,让姜安禾心中产生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她微微垂下眼帘,假装没有看见裴钰眼中的神色。
“将军才更应该顾好自己才是。”
到底是相处了许久的亲人,而且还是往日一向和蔼相处得不错的亲人,此时突然发现亲人的形象与自己往日看见的完全不同……恐怕就算是裴钰,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吧?
就算现在裴钰看着如往常一般镇定,但是姜安禾还是能感觉出裴钰的不对劲。
不过这种事情,她到底也不好说些什么。
说起来,这其中还有她的关系。
裴钰不知道该和姜安禾说些什么,姜安禾一向是能避着裴钰就避着裴钰,自然也不会再主动开口。
两日不再说话了,大牢之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铭宇从另外一边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几张宣纸。
他将手中的宣纸递给裴钰后道:“吴佰洁已经招供了,这是口供。”
裴钰“嗯”了一声,从孙铭宇的手中接过宣纸,细细的看了起来。当他看见其中的一条消息时,瞳孔猛地一缩。
他没有想到,裴老夫人在背后,竟然是这样看待姜安禾的。
裴钰拿着宣纸的手紧了紧,因为太过用力,在宣纸上留下了些许的痕迹。
孙铭宇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担心裴钰会直接将宣纸撕碎。毕竟,他当时听见这些消息的时候,也很是不可置信。
裴钰拿着裴二嫂,也就算吴佰洁的口供,一步一步的走到裴老夫人的面前。
他蹲下身子,将吴佰洁的口供摆在裴老夫人的面前,神色冷冽:“如此,母亲还有什么好说的?”
“将军!你不要信她的话!吴佰洁什么都不知道!她都是胡说的!”马嬷嬷在一旁挣扎着说道,神色之间也带上了一丝急切。
裴钰没有看马嬷嬷,挥了挥手,便有侍卫将马嬷嬷的嘴重新堵上。
马嬷嬷发出呜咽声,目光还一直紧紧的盯着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看着马嬷嬷,又看着面前神色冷漠的裴钰,便知道这件事,她是跨不过去了。
想着,裴老夫人面上露出一丝灰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