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过天道人上世还是个神仙,可是为何会被贬下凡,这么好的人都会被贬,可见天界也不是好的归途。”山河暗暗指道。
子衿却似乎心事重重的站起了身,丢下一句“我还有要事要处理。”便干净利落的走了。
顾所思山河连起身都还来不及。
“所思,别管他,我们说我们的。”山河将白芙柔向她推了推,想打断些什么。
“嗯。”顾所思终究掩下了心里的担忧,若无其事的冲着山河露出子衿没见过的微笑,像蓝天上纯白的云朵。
原本在箱里静静躺着的白芙柔,视乎感应到了顾所思的仙力,在盒子里幻化成云魄,云魄从盒子中飞出,逐步分散开来,布满在顾所思身上。
随着一阵浓烈的白雾带着稀薄的白光,无瑕的白芙柔整齐的穿戴在了顾所思身上。
顾所思忍不住的站起,恢复如初的白芙柔视乎更加精致了。
顾所思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云雾般的白裙伴身,简单倒是更加衬托她貌美的发鬓,额前略散落着碎发,系着与白芙柔浑然一体的绝断,绝断垂下的两头,一头落在左肩,一头绕后随着如绸缎似的齐腰长发。
“你比过去还美。”子衿不自在的看了进去,虽然顾所思比过去少了几分迫人之意,添的病态反倒加了几分楚楚怜人之感。
“说笑了,我向来一样的美。”顾所思说着说着也笑了,山河啊山河,别对她这么好,顾所思怕她再伤了山河。
蜀葵送走子衿赶回来,再也没有穿过白芙柔的顾所思亭亭玉立站在面前,有一刹那,觉得仿佛回到了从前,见到了从前的顾所思。
...
“所思,我不便在天界久留,先回万骨崖了,许多琐事缠身。”山河说罢欲走。
“山河。”顾所思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所思?”无论何时,只要顾所思需要,他就必有回应。
“我想告诉你些事情。”顾所思认真的表情,让山河就算有天塌下来的事,也淡定的回到了位置上。
...
“那女人她伤你?”山河握着拳头怒道。
顾所思把天界仙宫的发生的所有事,到告诉了山河,不想有秘密瞒着他。
但是她说了这么多,山河竟第一不在意她为何会一直寻找母亲,而是在她只是轻描淡写的星微设计一句里。
“幸得死物相救,还不知到底是何物,连报恩,都不知报谁。”
“所思吉人自有天相,虽然这次侥幸逃过了,难免下次危险,答应我,我不在,你不能轻举妄动。”山河话语渐渐放缓,连语气都变了,原本高傲魅惑的男声此时却带着些恳求。
顾所思的担忧此时也泛起,她努力的不看山河的眼神,深深的呼吸,山河终究还是不打算告诉她那件事。
“山河,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将魔族的事瞒我到何时?”
山河将放原本放在桌山的手移到桌下,紧张到两只手各搭在膝上摸摸。
“所思是如何得知?”山河神色不对劲。
“我如何得知,根本就不是重点,虞尾尾在妖魔两界散发肆虐无药可医的毒瘟的解决之法才是最重要的。”顾所思做坐不住了,山河真的不打算告诉她一个字。
“所思,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与你无关,这是魔族的事,是我魔君的责任。”山河回避道。
“那你从无穷岭疯了一样将打伤天兵天将,硬是把我抱回云宫的时,三百年来,你来缎云殿陪我说话陪我笑的时,你千辛万苦为我寻得发簪的时,还有......
如今,你悄悄替我修补好白芙柔的时,你有问过你自己,这是你的事,这是你的责任吗?”顾所思激动的说着,山河为她做得远远比这些多,山河那么好,她不愿山河自己承受魔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