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摇了摇头,“小姐心肺处受了重伤,如今气息十分微弱,怕是不好治……”
“什么叫不好治?”司舒心里猛然一沉,隐隐恐惧着。
“我们只能尽力。”另一位太医叹息道。
“啊……这?”林清脸色一变,转头看向老爷,却发现司文的脸上并没有应该有的急切和惊恐,而是格外冷静,抬头看向太医们。
“有劳两位大人了,翔儿,去带两位太医先下去休息吧。”
“是,父亲。”司翔领命请走了太医。
片刻后,司文对身边的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安慰下叫她也回了房间,待遣走睦农和季常后,他才候在里屋的司舒走了进去。
“父亲。”
司舒起身福了一礼,面容上的担心焦急叫她整个人都憔悴了些许。
“我记得你以前学过一些医术,你怎么看?”
司文小心翼翼的问道,并非他不信太医,只是他始终觉得事有蹊跷。
南儿,可是梦姑娘的女儿,岂能这么容易就……
司舒面容一沉,缓缓低了头:“妹妹脉象十分虚弱,额头发着烧,心肺处也有极重的伤,我真的不知道……”
“当真?”司文心里顿时有些恐惧。
司舒点了点头。
司文猛然一怔,顿时有些惊恐和害怕,怔怔地摇了摇头顿时换上一副认真坚定的脸色。
“一定可以治好的。”
后面的几日里,太医给开了些方子,又用了些针灸,可南梦依旧不见气色,反而病越来越重,一连着还几天甚至还不见脉象,真真将太医吓着了。
“如何?”
这是第七日把脉了,太医只留下了一人,另一位被召回了宫里。
房里只有司文和司舒两人,老太太被林夫人和司翔哄着先回了房。
看着太医起身摇了摇头,司文浑身一颤,却还是先沉静下来,静静地听这太医的答话。
“小姐心肺处的伤太重了,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司舒红着眼眶,焦急的问道。
几天不眠不休的照顾已经让她的身子体力透支,甚至有些晕厥的状态。
太医摇了摇头,“已经把不到脉象了。”
司舒猛然一震,跌坐在床上,眼睛里满是惊恐自责,一时竟轻轻抽泣起来。
妹妹是因为自己才去的府衙,自那日后,便有当街刺杀的消息传来,她一直在担心着,直到前两日父亲来安慰了一下,这才有些心安,却没想到妹妹一回来竟是伤得这般重……
司文神色平静,紧紧锁着眉头,他依旧不相信,心里隐隐思索这事的蹊跷。
“老爷,清明殿医药司派人来给小姐看病。”初念进门福礼,向司文通传道。
司文转眸看向她,隐约查觉到什么,立马上前送走了太医,叫了司舒出来,让一位来人进了房间。
那人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身子矫健有力,眸中带光,虽然已生出不少白发,但依然看得出骨子里的意气风发。
离的近了,却叫人生出丝丝凉意来。
“司大人,劳烦您遣散众人,五丈之内不要有人。”
司文脸色闪过一丝犹疑,点了点头,关门走出来,按照他的吩咐将院里的季常和睦农等一干丫鬟们走遣散回了自己房间,带着司舒等候在院子里。
老人听着四周的响动,直到确认周围不会有人偷听后,才微微一笑,坐下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