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男子微微俯身示了一礼,转身离开。
司文脸色这才渐渐平静下来,转而看向还站在角落里的南梦。
一袭红衣,略施粉黛,却完全没有妖艳庸俗的感觉,若不是她现在正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模样,估计那双眸子里就不是可怜兮兮的神色了。
“胆子见大了啊,都敢找面首了?!”
司南梦低下头:“我错了。”
“从武楼赶过来的?”
司南梦点了点头。
“明日不用考试?”
司南梦摇了摇头。
司文抬头看向她,嘴角却忍不住笑意,袖口一甩,负手而出。
“跟我回去吧。”
于是,司南梦只得乖乖地被司文领回了家。
天空被漆黑夜笼盖,只有一丝清凉的月光打破了这夜的沉寂,给整个清冷的街道洒下秋季的萧瑟。
赶车的是司府的管家,车里坐着的是司文和司南梦。
南梦正拿着一块桃色玉佩低头沉默着。
那是父亲给她的。
应该是当时她在翻窗逃走时将玉佩落在了现场,事后被父亲捡了去。
“人是你杀的?”
司文突然看着她问道,眸光平静,没有任何震惊和奇怪。
南梦缓缓舒了口气,抬头看向司文,微微一笑。
“父亲见过这枚玉佩?”
司文微微愣了一秒,随后笑着点了点头:“你娘以前戴过。”
“那父亲知道这枚玉佩怎么用吗?”
很明显,南梦是在转移话题,但司文似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而是顺着南梦的问题思索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南梦不由泄气,撇了撇嘴,将玉佩收了起来。
“回去后你想我怎样罚你?”司文看着南梦的动作,静静地开口问道。
南梦突然一愣,抬头看向父亲。
这事难道不应该他来做主吗?怎么反倒来问自己了?!
司文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抚了抚胡须,接着说道:“若按家法,可是要用戒尺的。”
南梦突然怂了一下,吞吐道:“那,可以轻点吗?”
司文斜眼瞥了她一下,随即收回目光,道:“要不让你跪祠堂吧,跪上一夜,得了伤寒感冒,未央楼的招商会估计都不用你来想法子了。”
南梦猛然惊喜了一下:“这个法子好。”
司文突然看了她一眼,不禁笑然转头。
“你也别想得太美,若要别人看不出来,这戏还是得做足一点的。”
“所以,您还是要打我?”南梦撇撇嘴反抗道。
司文转头看向她,蹙眉道:“不把动静弄大,别人怎么知道?!”
南梦瞬间低下头嘀咕了起来:“那您轻点,我怕疼。”
司文顿时轻然一笑:“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