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梦如是想着,不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祠堂很空旷,虽然门窗紧闭,祭台上还燃着蜡烛,但依然有漏风的凉意袭来,让南梦不由打了个寒颤。
“阿嚏!”
南梦猛然吸了口鼻涕,心道这该不会真是感冒了吧?
眼看着九月初就是招商会了,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病了。
南梦如是想着,缓缓从掌心运转周身的天地灵气,催生出一道熊熊火光来暖身。
而这时,祠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突然起来的冷风瞬间将南梦掌心的火给灭,应声进来的是一蓝衣女子。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和一件厚斗篷。
南梦有点没想到姐姐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她,在她的印象中,姐姐一向聪慧,应该不会看不出她和父亲是在做戏。
“你怎么来了?”
司舒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先将手里的斗篷为南梦披上,将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
“外面起大风了,我估计你在这肯定又饿又冷,就给你做了点吃的。”
饭菜还冒着热气,看样子应该是刚做不久司舒将筷子插到饭碗里,一起递给南梦,却在她接过时看到了她胳膊上的伤,顿时紧了眉头。
“父亲真的打你?!”
南梦霎然一愣,随即笑笑:“没有,这些伤是我用胭脂画的。”
“你呀!”司舒猛然松了口气,玩笑地嗔怪了她一句。
南梦嘻嘻一笑,大口扒起了饭菜。
司舒瞧着她那样子,不禁微微一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陪着她坐到了地上。
“我听说,你在书楼时常跟着因大人讲义,他没嫌弃你不懂文典吧?”
“你问这个干嘛?”南梦有些好奇,扒拉着饭菜看向她。
“没什么,就是近来无事读到过他写的书,很是佩服他的文墨学识。”
“那你可以直接去书楼听他讲学啊,他的课又不严格,非楼里学子也是可以去的。”
司舒的眸子里顿时生出些渴望,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脸色不禁有些失落。
“书楼在城东,这一来一去,就算是坐马车也得一个多时辰,他的课又大多开在晚时,怕是赶不及。”
南梦嗦溜了一口青菜,一边咀嚼着点了点头:“这倒是,他上午早朝后就要教我文典,下午要去礼部,也只有晚些时候才能上课。”
“不过你可以搬去武楼啊。”南梦抬头看向她,解释道:“我们房间只有两个人,你可以住进来。”
司舒眸光不禁闪烁出一道微光,却还是有些犹疑。
“这样不会坏了规矩吗?”
南梦微微思忖了片刻,顿时想到了什么,突然惊喜道:“对了,殿里今年的五个推荐名额只用了四个,还有一个还空着,可以给你去书楼啊!”
“这毕竟是清明殿的名额,怕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