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南梦是否真的是公主,就算她的父亲只是司文,单就凭她是沽梦娘娘的女儿这一点,宴辰泽就知道,摆在他们面前的阻碍,远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南昭,北寒,王君,还有清明殿和内庭,他和南梦之间隔着的,是一道无论如何都逾越不了的鸿沟。
可是,如果是南梦自己愿意呢?
那样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看着锅里煮沸的汤药,宴辰泽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其实,宴辰泽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南梦可以认真的跟他说,她想要他,就像今日一样,但不是醉酒之言。
……
翌日,秋日的阳光渐渐爬上山头,最后几声鸡鸣过后,南梦也就逐渐转醒。
刚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身侧的宴辰泽。
“醒了?起来喝点醒酒汤吧。”
南梦脑袋顿时闪过一丝抽疼,不由扶起脑袋晃了几下,刚准备起身,就感觉一阵晕眩感传来,整个身子倒了下去。
宴辰泽立马眼疾手快的扶住,将醒酒汤端到她跟前:“快喝了吧。”
南梦皱了皱眉头,接过汤药喝了下去,这才稍微清醒过来,看向他问道:“我昨天是怎么了?”
宴辰泽微微勾嘴一笑,放下汤药,道:“你昨夜喝醉了,同我睡了一夜呢。”
“哦。”
“啊?!”南梦突然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猛然抬头惊道:“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宴辰泽不由笑得更开怀了一些,看着她道:“你想发生什么呢?”
南梦顿时来了一股气,立马打了他一下:“说真的!”
宴辰泽不禁指了指她的衣裳:“衣裳都没脱呢,能发生什么啊?!”
南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
宴辰泽见她那模样,不禁弯嘴笑了笑,开口问道:“你昨天,是不是在吃我的醋?”
南梦顿时抬头看向他,微微愣了一秒,随即一笑:“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你要成婚了,心里有点憋闷而已。”
宴辰泽不禁疑惑道:“可是,你如果不是在吃醋,怎么会觉得憋闷呢?”
“这是两种感觉。吃醋是我喜欢你,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才会有的感觉,但我不喜欢你啊,不对,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就是我对你是,那种喜欢,你能明白吗?”
宴辰泽不禁摇了摇头。
南梦顿时为难了起来,皱起眉头比划道:“就是那种,闺蜜,你懂吗?”
“不懂。”
“就是知己,比好朋友交情还要深一些的朋友,懂吗?”
宴辰泽微微有了些明白,但随即又疑惑道:“可是如果是朋友的话,你又为什么会觉得憋闷呢?难道不应该是开心吗?”
南梦顿时漏了气:“看样子你还是没懂啊。”
“嗯?”
“就是一种自己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宴辰泽细细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南梦不禁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
宴辰泽顿时一愣,不由微微思索下来,更想清楚了点,就看到南梦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于是立马跟了上去。
“我就觉得你就是在吃醋。”
“我没有!”
“我就觉得就是。”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