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阳两国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单国战败,议诅城被焚,离颇城被破,作为战败的一方又赔了许多的钱。这场战争可以说是让单国国力大降。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偏迎打头风。作为单国的盟国——简国在盟友危难之际,怎能不伸出“援手”呢?简国派兵收了原属于褔国的土地。简国这一举动像是把匕首样,直『插』单国脆弱的心脏!
单披却表示无关痛痒。简国要的,都给!谁让两国是盟友呢。单披没有去追究简国的举动,他首先做的是,派和使出使阳国,以表求和之心。再者裁兵!最后,让所有的武将,都解甲归田!皇宫中只留文官。
如此昏庸的国君,文官武将大失所望。单国亡矣!朝野上一片怨声载道。可单披真的是这样的国君吗?绝非如此!解甲归田的将领们全都收到了命令——屯粮。一人如何屯粮?这些将士们就找到了那些被裁去的士兵。为何屯粮?以待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一天夜晚,单披把文官召到密室。单披背对众人,平静地说:“众爱卿,你们都以为朕碌碌无为,当不得国君,是吗?”
“臣不敢。”
单披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像是豺狼一样,死死地盯着其中一个大臣,他冷笑着说:“崔辖大臣,刚才你也说臣不敢?还有你不敢干的事?你私通敌国,该当何罪!来人,拖出去,明日午时斩首!”单披不屑听崔辖的求饶声,他扫视着众人。每个大臣接触到单披的眼光后,不自觉的冒出冷汗。崔辖私通敌国,他们就没有吗?未必。单披没有查出来吗?不可能!
单披和大臣们很有默契,双方都不明说。“你们每个人手上,我都有把柄。可这千疮百孔的单国,没崔辖可以,没我可以,没你们,不行。众爱卿,要懂得隐忍!单国战败之仇,要报。可这数十年内,我们无法战。我们一示弱,阳国和简国就不会把我们当做对手了。此乃生存之道……”
单披上任后,单国没有早朝。可每晚,大臣们都会到单披的密室,众人一起处理国家大事。武将们,屯兵屯粮。单国进入了修养期。休养生息,以备将来再战。
单国的和使到达了阳国国都,阳国国君知其来意,并未与和使相见,找人书信一封,就把和使打发走了。阳国战胜了单国,司马肖有些膨胀了。多亏一位和他最亲近的大臣的提醒,司马肖才幡然醒悟。他重新召见和使,亲自书信,让和使带给单披。
和使离开阳国国都的那天,吴漠三人,到达了简国国都。这已经是吴漠第三次来这里了,一切都很熟悉。简国国君正在上早朝,听说吴漠来了,他的腚眼一痛。他急忙下令:封锁皇宫各个入口,不要放吴漠进来。
“这家伙来简国必定要来见我,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简国国君现在满脑子都是吴漠的脸和吴漠在皇宫中对自己和爱妃的所作所为。其他大臣禀告的事,简国国君充耳不闻。最后,早早退朝,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宫。
吴漠其实并不想在简国国都多逗留,事情拖得越久,变故则会越多。无奈,林奕如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一旦吴漠催促她,她就会打着哭腔说:吴漠啊,是我救了你啊,在议诅城,我为你挡箭,吴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啊。
每次一打哭腔,就会聚来一大群人。似乎各国的人都喜欢看热闹。当然,各国的人又有专属的看热闹方式。譬如简国人,他们一边看热闹,一边还加以指责。有说吴漠是负心汉的,有说吴漠打女人的。反正在他们眼里,吴漠就不是什么好人。
吴漠还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纵容林奕如。
“吴漠付钱!”
“不给!”
“吴漠啊,是我救了你啊,在议诅城……”哭腔又来了。
“给给给,姐姐,我怕了你了。”
深夜,满天繁星之下,吴漠一人溜进皇宫。那些守卫皇宫的士兵,如同摆设。皇宫里的供奉,对于吴漠进宫这件事,好像是见怪不怪了。知晓吴漠对简国国君没有生命威胁,他们也懒得和吴漠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