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不在世间,何处,烟雨落花前。
一张惨白的脸映在龙晓婕的眼前,“你叫龙晓婕?你已经出去了,记住不可以再来……除非……”龙晓婕听到了喉咙如猛水激流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是那个店主。”
“你知道我的名字?除非……”龙晓婕闭上眼睛,期望再见到店主让他把话说完,“除非什么?店主……店主,”龙晓婕喊了几遍,店主不再显现。
“哎,他要说什么?算了,真有意思,还想让我来吗?那地方,咦,去过一次就够了。你们那里这么好进的?那谁来这里都能进去的话,你们也太不隐秘了吧。说不一,我这是遇到了时空偏差,赶巧了呢?那……要再去,也行啊,你得告诉我出口啊?没有出口的地方,我不敢想象是不是下次我还能见到那几个给我扔绳子的鬼,或者其他的,帮我逃出来……”龙晓婕琢磨一阵,忍不住对着空气喊了半天,想想,可怕已经不是多可怕了,就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可笑。
龙晓婕拿下背包,翻出镜子照着自己,看着乱乱的头发笑起来,土头土脸的,脸上划了一道细细的印子,她找出酒精棉球碘伏给脸颊胳膊膝盖消毒。
龙晓婕觉得她遇到的一切是那么真切,没有理由不相信是真的,念着:“疼是真的,划痕剐蹭是真的,话说回来,我相信我遇到的这些都是真的……我相信……”
“要不怎么说这独无岭奇呢?看来老桩所说的是真的,只是他是怎么去到那里的,他也说不清,大概也遇到了什么时空偏差,迷迷糊糊的就进去了。我呢,不同的是,我走这一趟可不迷糊,但是我也真没想到,这儿……会是那个地方……咦,”想到这儿,顿觉一阵冷气袭来。
“凌晨……”龙晓婕才反应过来,这是第二天周日了,她可是在那里呆了一个晚上。
“快给爷爷奶奶打个电话啊,这一晚不见我回去,他们肯定急得不行。”龙晓婕摸出手机,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她在菜地看到了爷爷,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人往独无岭这边走来。
往后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龙晓婕回家,在电话里被爸妈训了好一顿,爷爷奶奶也着急批评了几句,又一个保证书出炉。
这一天,龙晓婕睡到中午才醒,吃完午饭,去了小萍家,和小萍聊了一会儿后,回去收拾了东西便坐车回家了。
后来,龙晓婕听爷爷说,和他一起的年轻人,是村里的一名退伍军人,也是一家便利店的小老板,龙晓婕爷爷找他帮忙一起去独无岭时,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平时呢也是一个十分热心肠的人。
龙晓婕不打算将这次的经历告诉他们,这个地方危险,还是不知道的好。说了也怕他们担心,也怕说出去被人议论,也觉得若说了没人相信,省着口舌,就像当初老桩一样,说了很多很多次大家都不相信,不如不说。
一个月后。
“我市千里行野外训练营被评为‘汉滨市积极企业进步奖’……”报社办公桌前,一身正装的龙晓婕喝了一口卡布奇诺,一边敲键盘一边念着。
要说一个小小的野外训练营,会被评上这么一个大奖,不说罕见也是千载难逢。
上个月他们一行十几个“驴友”探险到了“二峰山”,在山脚下一处干枯的河塘里发现了很多石刻文字和瓦片陶片,他们中一个对历史十分痴迷的驴友,对着这些分析了半天确定这是一个两晋时期的贵族古墓。
当时领队的队长半信半疑的,觉得这人是看书看多了,可这么大的事,他思考再三还是取消了下面的行程,把此事报给了本市的考古队考古专家,四个专家做了全方位的分析,得到的结论是此古墓所属乃东晋时期此地贵族楚虞侯。